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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系统转发] 测量的准确性与现象的意义性 [打印本页]

作者: chinahrd    时间: 2009-1-8 19:31
在量子物理学里面有一个叫做「测不准原理」,是海森保(Werner Heisenberg)在1927年提出来的。讲的是我们不可能同时确定一颗粒子的动能和位置的。你要精确的知道一颗粒子在那里(位置)的话,你对它的动能(momentum)就越不精确。相反亦然,你越要精确地知道粒子的动能,你就越不知道它在哪里。在管理的研究也有类似的地方。当我们在测量时要“完美地”精确时,我们就会失去了总体的“全景”了;相反,看到了全景,精确度就低了。 管理研究越是要全面,越是宏观,就自然有测量误差大的问题。举例说,要去测量一个领导是否有“领袖的行为”大概不会很难。但是,要知道整个企业的所有领导总的来讲是否有“领袖的行为”,测量的误差当然是大很多。所以在管理的研究中,微观管理心理学(个人层面的研究)和宏观策略管理学(企业、产业层面的研究)常常出现一个“对骂”(或者说是互相埋怨可能更好)的情形。「管理心理学」的学者瞧不起宏观的研究,说他们的测量错漏百出,得过且过,一点都不严谨。既没有测量模型,又没有多样本的测量验证等。同时,「策略管理学」的学者也瞧不起微观的研究,说他们只看小小的个人现象,忽略了企业的目标是向股东、人民负责的。难道所有的员工都有生产力,就代表企业有生产了吗?如果没有订单,没有经济的环境,单单是员工愿意做好就可以吗?这个“对立”其实说起来也不算太严重。因为大家到最后都知道两者(精确和全景)都需要。与其互相看不起,不如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不就会更好吗?西方在过去十年真的某程度达到了这样的融合。比如现在管理心理学用的最多的分析工具「结构方程建模」就是宏观的社会学发展出来的。 在中国,我个人的有限的观察和认识,有一个类似的现象,但是结果却完全不一样。类似于上面的「微观—宏观」对比,中国的学者却很多是批评西方的研究(包括宏观的管理策略研究)太简化,根本不符合现实的情况。所以,他们提出来的模型一般都是非常复杂的,有数以十计的变量互为影响,因果关系的箭头指来指去,一层一层的圆圈代表关系从个人层面到小组层面、到企业层面、再到产业层面、甚至文化层面。这样的模型的好处就是「概括而全面」,但是不好的地方很明显 —— 根本不可以研究,因为变数太多了。不要讲不能准确测量,样量化的研究都不可以,因为变数太多了。结果就是诉之于权威和直觉,完全不能做量化的科学研究。 我不是一个崇洋的人,欧美现在很多东西我都不欣赏。美国的霸权主义、西方的主流思想,包括个人主义、人民主义、后现代主义、新纪元运动我都不喜欢(甚至排斥)。但是,西方的科学研究精神,如果能够正确的运用的话,我觉得是一个很好的工具。中国几千年的文化,难道我们没有「管理学」吗?我看我们有的是一点一滴的管理技巧,但是我们没有有系统的管理知识。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缺乏有系统的管理知识的研究方法。所以知识就不可以积累了。我建议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暂时放下我们所谓的“文化的包袱”。好好的去了解一下西方的科学研究精神。无可否认,这个方法不是没有漏洞的。西方的管理学的研究发展到今天,确实是有点走歪了(这是我个人的意见)。但是,我不觉得走歪了是因为方法本身,而是用这个方法的人。在中国管理学的发展过程中,只要我们用得正确,放在研究中国的管理现象,我深深的相信我们是可以打出一条血路的(用“血路”这个词,因为我知道是非常艰苦的)。我们可否再效法新中国的一群学者,稍微多欣赏这一位赛先生呢?         我一直在讲「科学的管理研究」,到底什么是 “科学化的”管理研究呢?这个问题在哲学界争论了很久。我觉得不值得在这些哲学定义上的问题浪费时间。我只是简单地用的波普尔的「证伪」作为一个操作性的定义。无论是谁人,提出一个不可以证明是错的管理理论,都是不科学的。而在西方科学发展的历史中,「证伪」的主要工具只有两个:数学和数据。数学是比较难用在管理学上的,所以我唯有依靠数据。没有「数据」支持的管理理论是虚浮的。我欢迎一切大胆的假设,可是要小心的求证。到底「数据」要怎样才叫做支持一个管理理论呢?这是管理研究方法论的问题。我请何总帮我开这个博客的目的,就是让不同的有志之士,可以透过这个平台,互相的讨论、学习。让我们打好方法上的根基,多做一点有意义(起码是我自己觉得是有意义)的管理研究。         最后,我再讲一次,我是专重中国文化的。我同意也许儒家思想、道家思想、孙子兵法、宋明理学可能成为中国管理的特色的。但是,在我们下任何结论以前,请给我证据!孙子兵法的管理原则是可以量化的。我们是可以收集数据来验证是否一家运用孙子兵法的企业是否比较成功的。如果我们完全没有数据,只是单用几个“过去的”企业成功例子来试图“说明”孙子兵法在今天的管理是非常有用的话,我可不会叫这个是管理科学,它也不可能叫做科学的管理研究。波普尔评击「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对中国的管理研究只有一个期望 —— 拿出证据来!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8 19:31
kenny,最近在做一个组织社会化与员工工作投入与OCB的研究时,想通过“控制变量”的统计手段来降低变异量影响。请问,控制变量要如何选择呢?我总觉得类似态度、行为之类的结果变量的影响变量太多了,要如何控制呢?如果只选择几个控制变量,能保证得出来的自变量的显著性是可靠的吗?请教kenny。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09-1-9 15:25
Cabell, 你的问题不属于这个日志的。我替你贴到「管理研究理论和贡献探讨 2」上,并在那里回应了。      Kenny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25 09:07
• 我对中国的管理研究只有一个期望 —— 拿出证据来!
•• “测不准原理”能否应用于管理理论的研究?我的确不知道。但我有一个常识性的想法:这就是要拿出证据来,最起码的是要对证据的起源有一个基本的认识,也就是对事物应有一个定性的认识。譬如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就数据而言,有红绿黄三种。是不是有了红绿黄三种颜色,就说明了十字路口是怎样的一个问题了呢?我是不以为然的。因为这缺乏一个前提,即不能对红绿黄这三种色灯给以定性的说明:红的代表什么?绿的是什么意思?黄的起什么作用?这种道理(定性)不给以明示,数指是说不上话的。所以对管理理论的研究一味强调数据,而不能定性地给出能说明数据的道理,这种“拿出证据来”是无意义的。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26 00:29
• 中国几千年的文化,难道我们没有「管理学」吗?我看我们有的是一点一滴的管理技巧,……
•• Kenny,你这个看法是不客观的。中国几千年的文化之所以能够延绵下来,仅仅靠“一点一滴的管理技巧”能成吗?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就靠所谓的一点一滴的管理技巧,就能维持他们的社稷江山吗?这些先人曾创造了灿烂的文明,万里长城、兵马俑至今让人叹为观止,这是所谓一点一滴的管理技巧的功力所能胜任的吗?您一定会说,“哦,那么依你说来,中国己经有管理学了?”
Kenny,不瞒你说,中国的管理学早在西周即己创建。这就是典籍“四书五经”中五经之一所谓的周礼。孔子有一个著名的“克已复礼”的说法,实际上己使中国历代统治者通过这一古训,在这个“管理学理论”的指导下,维持了几千年的统治秩序。这会是你以为的一点一滴的管理技巧所能做到的吗?现在国内学界处心积虑地在寻找中国式管理,他们从三国找到水浒,又从水浒找到红搂梦。可是却不曾去思考主宰中国社会形态几千年的周礼!这就让人很是遗憾了。今天见到你说到这个题目,由不得说上这点意见,若您对此有不同看法,是可以就此进一步展开辨论的。 :-)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2-1 21:01
中国几千年的文化之所以能够延绵下来,仅仅靠“一点一滴的管理技巧”能成吗?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就靠所谓的一点一滴的管理技巧,就能维持他们的社稷江山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希望看到回答就更好了!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2-11 13:25
回复 中 4楼 (Kenneth)
我对管理学定义的界限是“企业管理”。这与你讲的“国家管理”有关系,可是不完全一样。在西方,"牟利"的企业跟"非牟利"的企业的管理都是完全分开的,因为他们的企业环境完全不一样。很多非牟利机构的表现要吗是极难测量、要吗是根本不受企业管理的影响。
如果你讲的是“国家管理”,那所有的国家都有它们一套的所谓“管理方法”,中国就自然有了。如果这样来讲,连非洲的落后民族也有他们的管理学了。我讲的是中国过去有没有一套“已经证明有用的企业管理方法”?我们有吗?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2-13 06:51
· 我对管理学定义的界,可是不完全一样。在西方,"牟利"的企业跟"非牟利"的企业的管理都是完全分开的,因为他们的企业环境限是“企业管理”。这与你讲的“国家管理”有关系完全不一样。很多非牟利机构的表现要吗是极难测量、要吗是根本不受企业管理的影响。
如果你讲的是“国家管理”,那所有的国家都有它们一套的所谓“管理方法”,中国就自然有了。如果这样来讲,连非洲的落后民族也有他们的管理学了。我讲的是中国过去有没有一套“已经证明有用的企业管理方法”?我们有吗?
·· 理论上说,管理学是属于管理门类的学问。既然是一门学问,何以会有企业的、国家的之分呢 ?
又"牟利"的跟"非牟利"的,也不过是企业性质在属性方面的不同,其在管理本质上并非两样啊!:—)
作者: jason.ycj    时间: 2009-2-17 22:51
hello,kenny!
这两天都在看文献,呵呵!也想多往自己书包里装点东东。今天又看到一篇文献“construction of job in general scale...”。里面说facet scales Vs general scales, composite scales Vs global scales.后两个您给我讲了,我觉得也基本明白了,那么现在我想问问,后面的两个与前面的两个有什么关系呀?
作者: jason.ycj    时间: 2009-2-18 10:52
kenny, 我还有个词不懂,percept-percept inflation,是啥意思呀?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09-2-25 14:29
Jason, 你的问题不是属于这个日记的,因为是一个一般性的研究问题。我帮你贴到“管理研究理论和贡献探讨 2”日志里,并在那里回答。   Kenny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09-2-25 14:44
##理论上说,管理学是属于管理门类的学问。既然是一门学问,何以会有企业的、国家的之分呢 ?
又"牟利"的跟"非牟利"的,也不过是企业性质在属性方面的不同,其在管理本质上并非两样啊!:—)
**中,在管理学里面,大型的企业跟小型的企业的管理是分开的。对于一个只有20人的小型企业,你去跟他的老板讲“选拔测验”是没意思的。同样的,非牟利的机构的目标不是赚钱,而且很多是做慈善事业的,你不会教他们用“件工式的奖金计划”来激励员工的。“成本最低化”(cost minimization)可以是一个牟利机构的战略,但是对非牟利机构就不一定合适了(注意:我不是说非牟利机构不应该尽量减低成本,但是“成本最低化”是一个竞争战略的专有名词)。温家宝总理管治中国的省长,不会一概用“提承”或是“拥有股票”的方法的。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找一些“小型企业管理”或是“非牟利企业管理”的期刊,你就明白我是讲什么了。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2-25 21:07
• #**中,在管理学里面,大型的企业跟小型的企业的管理是分开的。对于一个只有20人的小型企业,你去跟他的老板讲“选拔测工式的奖金计划”来激励员工的。“成本最低化”(cost minimization)可以是一个牟利机构的战略,但是对非牟利机构就不一定合适了(注意:我不是说非牟利机构不应该尽量减低成本,但是“成本最低化”是一个竞争战略的专有名词)。温家宝总理管治中国的省长,不会一概用“提承”或是“拥有股票”的方法的。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找一些“小型企业管理”或是“非牟利企业管理”的期刊,你就明白我是讲什么了。
•• Kenny你仍末明白我说的“其在管理本质上并非两样”的意思。我对管理本质的定义是:建立一个开放的为管理目的服务的秩序。
“牟利的跟非牟利”的,就管理的意义而言,就都会有一个管理目的(这是两者的一个共性)。既然都有一个“目的”,那么就管理的本质意义来说,是不会脱离“建立一个开放的为管理目的服务的秩序”这一管理本质的。
温家宝总理管理中国的省长,不会一概用“提成”或是“拥有股票”的方法的。但决不会脱离:“建立一个开放的为管理目的服务的秩序”这一管理本质。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09-2-25 21:58
##既然都有一个“目的”,那么就管理的本质意义来说,是不会脱离“建立一个开放的为管理目的服务的秩序”这一管理本质的。
**中,如果你这样抽象的定义管理,那当然是一样了。但是,用类似的定义,“家庭管理”(教小孩、与太太/丈夫、兄弟姐妹融恰)“个人管理”(把自己的生活处理好)、“人与大自然的和谐一体”、“不让地球的大气层有太多由人造卫星碎片造成的垃圾”也可以说是管理的范畴了。甚至心理学、社会学都可以拉进管理学的范畴了。这样是不是泛了一点呢?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2-26 08:22
• **中,如果你这样抽象的定义管理,那当然是一样了。但是,用类似的定义,“家庭管理”(教小孩、与太太/丈夫、兄弟姐妹融恰)“个人管理”(把自己的生活处理好)、“人与大自然的和谐一体”、“不让地球的大气层有太多由人造卫星碎片造成的垃圾”也可以说是管理的范畴了。甚至心理学、社会学都可以拉进管理学的范畴了。这样是不是泛了一点呢?
•• 第一,管理学理论的所有定义,一定会建立在能涵盖所有管理现象的基础上。而能涵盖住所有管理现象的定义,必定会是抽象的。从这个意义上看,我对“管理本质”的定义是成功的。
第二,一般常识而言,管理与人们的生活、工作是密切相关的。也就是从管理的意义上,它与人类行为的目的性有着紧密的关系。既然有着这样密切的关系,那么管理的范畴因人类行为目的性的发展而愈益广泛,会有什么不正常吗?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09-2-26 09:08
中,我学的是“企业管理学”(Organizational Management),它的极限是对企业和其有关的元素的管理。起码在家庭里我不会对我的太太或是兄弟姐妹用“红利”作为激励的机制。西方的学术都是有系统的分门别类的。当然这不代表学科之间没有沟通,但是各个学科的方法、范围、内容、假设都不完全一样的。它们有一些理论可能是互通的,但明显不完全一样。把管理的激励理论用在教小孩就是一个明显的反例。我真的见过有父母用类似的方法使孩子学到了凡是都要用“金钱”来交换的。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2-26 12:00
• 中,我学的是“企业管理学”(Organizational Management),它的极限是对企业和其有关的元素的管理。起码在家庭里我不会对我的太太或是兄弟姐妹用“红利”作为激励的机制。西方的学术都是有系统的分门别类的。当然这不代表学科之间没有沟通,但是各个学科的方法、范围、内容、假设都不完全一样的。它们有一些理论可能是互通的,但明显不完全一样。把管理的激励理论用在教小孩就是一个明显的反例。我真的见过有父母用类似的方法使孩子学到了凡是都要用“金钱”来交换的。
•• 红利的问题,我“猜”应该是人们觉悟到人的趋利本性后,在管理实践中设计的一种与这种人性相适应的管理手段。但它不可能是管理的所有内涵。依我的看法,它应属管理文化的范畴。因为从本质而言,它只可能与各个管理环境中的文化、习俗发生关系,而文化、习俗则会因环境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不然,怎么会有“真的见过有父母用类似的方法使孩子学到了凡是都要用“金钱”来交换的”感概;而同时也已经说明了这种现象并不具有普遍性。对不?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09-2-26 13:19
我可不可以把管理的定义抽象到“管理是研究人类的交往,从而有效地达到既定的目的”?这是不是符合你讲的管理的普遍性?如果是的话,“话剧”也是管理的一种了。因为是演员“管理”他们与观众的关系。可以这样说吗?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2-26 21:02
• 我可不可以把管理的定义抽象到“管理是研究人类的交往,从而有效地达到既定的目的”?这是不是符合你讲的管理的普遍性?如果是的话,“话剧”也是管理的一种了。因为是演员“管理”他们与观众的关系。可以这样说吗?
••  kenny,首先管理是应该具有目的性的;其次要具备实现目的的方法;第三,其目的性和实现目的的方式方法一定会涉及到人。由此分析来看,“管理是研究人类的交往”的定义,是不全面的,我认为。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3-30 08:01
这个中是谁呀?太有才了。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5-4 16:11
Kenny,我的问题如下:
1.在研究设计时,对于一个变量,学者们用了不同的量表进行测量,应该依据什么原则选取?怎样才能提高测量的准确性?
2.有的量表非常具体,以至于放在其它研究中,个别词句明显需要修改,但是一般又不能改动原量表,也见过改动后用的,应该怎么办?如果要修改,应该注意些什么?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5-4 19:59
回复 myth 20楼 (Kenneth)
Kenny,我的问题如下:
1.在研究设计时,对于一个变量,学者们用了不同的量表进行测量,应该依据什么原则选取?怎样才能提高测量的准确性?
回应:理论上,所有的量表,只要它们是量一样的构念,都是一样的。它们唯一的分别就是信度和效度。这就是选择的标准。
2.有的量表非常具体,以至于放在其它研究中,个别词句明显需要修改,但是一般又不能改动原量表,也见过改动后用的,应该怎么办?如果要修改,应该注意些什么?
回应:根据样本的需要作用词上的修改是可以接受的。比如原来问卷问的是你对“企业”的意见。现在你跑到一家快餐店问它的员工:「你对本企业有什么意见?」那不是很怪吗?我一直反对的是“删掉”别人的项目,或是自己“增加”项目。我觉得原则很简单:
1. 可以不改,就不要改。
2. 一定要改,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改?”和“你怎样去改?”
3. 改了以后,不会影响项目的意义的。
至于何为一定要改,这样改了是否会影响项目的意思,就要看评审的看法了。我做研究一向本着一个原则。我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研究人员,我的判断不会比评审差的。中国人的一句俗语:「过得自己」自然就「过得人」了。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5-10 13:02
Kenny,对多维构念的测量有一些疑虑:(1)在提出一个多维构念时,譬如“主管知觉部署忠诚”,包含恪尽职守等5个维度,在开发验证这个量表的效度时,CFA应该做二阶而是一阶的呢?姜定宇(2009)只做了一阶CFA,但是后面的相关系数表中却出现了“主管知觉部署忠诚”这个变量与其它变量的相关系数,它这个变量是怎么来的呢,是几个维度的得分平均值?我感觉这是有问题的,没有确定构念与维度之间的关系,构念应该不能出现的。(2)如果我定义是Latent Model,并进行了二阶CFA,那么“主管知觉部署忠诚”的得分如何计算呢?可以直接计算维度的平均值来代替吗?希望Kenny能推荐一些构念(尤其是多维构念)测量方面的文献,这一块比较模糊。谢谢。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09-5-10 14:45
Cabell, 我建议只是跟「日志」有关的讨论才写在该日志下,其他的问题一概写在「管理研究理论和贡献探讨(2)」里。所以我把你的问题贴到该日志,并在那里回应。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5-18 20:54
Kenny,我的问题是:
1)对一个变量测量的量表,就具体项目的判断有的学者用六分值,有的用七分值,有的用九分值,有的与原始量表采用的分值相同,有的不同。为了提高测量的准确性,在我们自己进行研究时,应该如何抉择?
2)看到有的研究,一个研究里用不同分值的量表,除了与原始量表保持一致的之外,还有什么需要考虑?是为了测量的准确性?还是这样作可以得到更好的结果?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09-5-19 15:32
Myth,我猜这个是习惯问题。我们用的量表,本来就不是「等比量表」(ratio scale),意思是「4不是2的两倍」。所以4点、6点、7点其实没有很大的关系。一般的标准是「低于4,怕它的方差不够、高于7,其实回答的人也分不开8与9的分别」。所以一般是5、6、7为多。在中国为了避免中间倾向,可能用双数为佳。

Kenny,我的问题是:
1)对一个变量测量的量表,就具体项目的判断有的学者用六分值,有的用七分值,有的用九分值,有的与原始量表采用的分值相同,有的不同。为了提高测量的准确性,在我们自己进行研究时,应该如何抉择?
2)看到有的研究,一个研究里用不同分值的量表,除了与原始量表保持一致的之外,还有什么需要考虑?是为了测量的准确性?还是这样作可以得到更好的结果?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1-25 17:36
kenny,你好。
我想请教一个关于量表的问题。
我和我的同学在进行组织承诺的讨论中,发现Meyer和Allen测量组织承诺中的情感承诺这一维度时最初是用8item的量表,而在93年改成了6item的量表,而量表的设计是非常严谨的,能问一下这一改变有什么涵义吗?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1-26 08:05
cym,我翻了一下Meyer, Allen, & Smith (1993)的文章。他们是这样解释的(P.541):The corresponding 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 scales were modified versions of those reported by Allen and Meyer (1990). Modification in the case of affective
commitment included eliminating the two items found to have the weakest loadings on the relevant factor in the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es (CFAs) reported by Meyer et al. (1990).

所以他们删去item的根据是把原来发表的量表loading很低的删去。当问卷很长,一定要用短一些的量表时,这样的做法应该是可以接受的。而且,我猜因为这篇文章的主要目的是发展一个occupational commitment的量表。而原来的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量表只是用来比较,所以不会有很大影响。

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是否合理?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09-11-26 09:47
xinxin,谢谢你的意见。很认真的学习态度,非常可敬。我是同意你的讲法。高的载荷代表项目能够代表构念。
我才cym是在课堂上讨论组织承诺是发现这个问题的。这应该不是你的研究。这也代表他心思很细密。
不过,我也希望顺便大胆地提一句。我发现国内很多同学找题目的时候是按“容易度”来决定的。比如,做工作满足感、组织承诺等问题,因为文章很多,理论清晰,所以“容易做”。只要稍微想一点跟前人不一样的东西,就叫做“有贡献”,可以做论文了。但是,这明显是一个“没有吸引力”(not interesting)的问题。今天的企业也没有兴趣要知道员工的承诺程度。所以,我建议同学做研究的时候是“胸怀大、心眼小”。胸怀大,是看得宽、看得远。多做一点创新的、有深远影响的东西。心眼小,是小心谨慎,在科学上严谨。如果你的论文得过且过,你将来的研究也将会是一样的。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1-27 09:32
kenny,谢谢你的答复,那正是我想知道的。
看了你写的这篇文章,我对组织行为学产生了一个奇怪的问题:组织行为学的很多概念和量表都是在西方的环境下发展出来的,而这些量表和概念到了中国的情境下很多是有所偏差、需要调整的,但是现在中国情境下的这些方面的量表还不是很多,这就产生了一个测量的问题,
组织行为学研究的很多概念都是需要测量的,现在量表存在潜在的风险,而量表的开发又不是一个短期完成的事情,那么现在研究组织行为学的人应该怎么研究,有什么可做的,不能只等着好的量表出现吧。
怪问题一个,希望不是扰民。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09-11-27 18:24
cym,台湾在管理学上曾经有过一个叫做“本土化运动”(indigenous movement)。就是不承认西方的研究结果,一切在本土从量表开发开始重头在做。
我是一个 universalist。也就是相信大部分的关系现象都是共同的。Indigenous research 假设一切都不一样,所以要看见“是一样”的证据才相信是共通。Universalist 假设一切都一样,所以要看见“不是一样”的证据才相信有分歧。因为我是 universalist,所以你讲的问题在我的价值观中是不存在的。如果你相信哪一个理论在中国行不通,哪一个量表在中国行不通,请你证明给我看,有证据我就相信你,用新的量表、新的理论。没有的话,我就继续的相信西方的研究结果在中国还是可以用的。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1-28 10:31
那么国外的量表拿到中国来用,翻译的问题怎么解决呢?我从哪里可以知道哪些量表是否被翻译过的?是根据论文的引用情况来追踪吗?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1-29 09:25
Kenny及各位大侠:可以解释一下t检验和卡方检验的区别吗,我看辅导书看上面写的很混,尤其是卡方检验。。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1-29 19:26
@ 回复 cym 29楼 (Kenneth)

Kenny, 这好像符合符合empiricism。在于研究所寻找的是general laws,在没有证据证明现在的理论不符合特定的某个或者某些case之前,强调现有理论的普适性。不过,这似乎更多是建立在一种信念belief上面。因为研究者不会也不可能找到所有相关的case来检验理论,那么在还没有对所有case进行过检验之前,确认现有理论的普适性,就排除了特殊的case的存在了。可以这样理解了么?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1-29 23:29
Kathy, 我自己的做法是,不会花很多时间查有没有翻译版本。如果看不到很好的期刊上有发表过说他们用过翻译版本(这样的情况可能可以写信问作者可不可以用他们的),大多数情况我宁愿再翻译一遍。只要是严格按照translation和back-translation的程序做,我猜应该问题不大。不知道Kenny和其他朋友有什么意见?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09-11-29 23:52
Nanfeng,整个科学研究方法的假设都是这样的。伽利略只是在比萨斜塔做了一次把木球和圆球同时堕下,证明了它们的加速是一样的。你怎么知道塑胶球也是一样?怎么知道铁球也一样?怎么知道在中国做也一样?
科学研究的发展,是基于科学家希望找到和了解上帝在这个世界订下的“普遍”规律。所以,基本的假设就是规律是简单的、精简的。所以哥白尼的系统才比较Ptolemy系统更“科学”(基于simplicity的条件)。不然,从解析的角度,两者可以是同样精确的。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1-29 23:56
CYH,t检验和卡方检验的过程可能一两句讲不完。不过也许区分出它们各自解决的不同问题,你就能明白它们的区别了。总的来说,卡方检验主要是对频数和比率进行分析,t检验主要是对不同的组之间连续变量的均值进行分析。

t检验我们一般会用的比较多。而卡方检验主要用于解决这样一些问题:
1、检验两个组或多个组的比例有没有显著不同。(如,两个组中的男女比例是否相同)
2. 对样本按两个或多个变量分割成多组,比较这些组中的个体数目或比例有没有显著不同。(如,不同企业的不同职位上男女比例/数目有没有显著不同。)
3. 在SEM中用卡方检验来作为模型的拟合度标准之一。

不知道这样是否清楚一点 :)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1-30 00:24
谢谢Kenny鼓励,只是被您说“认真”真是太惭愧了。*-*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1-30 10:37
谢谢xinxin,我理解了,T检验是检验均值差异,卡方是检验期望频数差异。。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09-11-30 12:44
其实,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明白你的问题。对我来说,一个统计值的抽样分配是一个数学推导的问题。它只有实然性、没有应然性的。比如,当样本大的时候,平均数的抽样分配是接近正态分布的。你问我为什么是正态分布,我只可以说是数学推导的结果,没有其他的答案。那为什么回归系数的抽样分配是符合t-分布呢?也是数学推导的结果,没有为什么的。所以,有些统计值是t-分布,有些是卡方分布,如何去解释“为什么”是这样呢?甚至连说在“什么情形底下”是t,在什么情形底下是卡方也难说的。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1-30 14:03
@回复 Nanfeng Luo 33楼 (Kenneth)

谢谢Kenny!你的解释让我想起Popper的falsificationism。在一个命题在被证伪之前,科学家相信这个命题是适用于所有情况的。Kenny,在那么多科学哲学思想中,你是不是更欣赏empirism, falsificationism以及Kuhn's paradigm?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09-11-30 21:25
Nanfeng,其实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一直坚持实证主义,主要是因为中国的管理学现在太没有规范了。在这么一个混乱的情况下,最有建设性的做法,是首先建立一个规范的系统,然后才求真、求变。这就好像我们要首先学会画画,才可以去画抽象画。不然的话,你随便涂几笔,你说你自己很有意境,那是孤芳自赏而已。
Falsificationism破而不立。Kuhn的paradigm其实很像现在经济学、财务学的现况。所谓科学,其实更像是宗教。因为党派林立,非我族类根本没有存在的空间。而且除了数学以外,根本没有一些理论是可以完全“证明”的。所以,我自己其实更偏于Toulmin的法院模式。如果你问我最后的底线是什么,我大概会说,我相信人有理性,而理性是共通的,人的理性就是我们求取知识的基础。
总的来说,我不能够接受管理学是完全没有实证基础的哲学、甚至(有人说)是艺术。但是,我也不会相信实证研究可以是「非黑即白」的为我们找到管理的真理。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2-1 17:28
xinxin,谢谢你,只是“translation和back-translation的程序”是不是很复杂呢?有无这方面推荐的书目或论文?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2-1 22:14
Kathy,我知道的参考资料也很少。你可以找一下有关跨文化研究方面的方法书应该都有讨论量表的问题。tanslation和back-translation只是量表翻译的一部分工作的一种方法,即保证语义的对等。也许你可以看看这篇文章有没有用 Brislin, R. (1970). Back-translation for cross-cultural research. 以及这位作者的一系列文章。

另外,博主Kenny就有一本很好的小绿书(SAGE出版社)是关于量表的翻译的"Thanslating questionnaires and other research instruments" (2000)。不过估计市面上没有卖的,邮购就应该有 :-)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09-12-3 09:02
非常谢谢你,xinxin,我知道了
作者: 匿名用户    时间: 2010-4-15 10:21
学习中,还提不出问题
作者: Kenneth    时间: 2010-4-15 10:31
学习中,还提不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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