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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泸沽湖，乃两年前游览网页的事。从此，这个在地图上找不到、身处三十六个民族之外的摩梭人所在地，令我神往心弛。尤其是她那独特的走婚文化象一块巨大的磁铁，久久地吸引着我。今年高温假一到，便急不可待地踏上了泸沽湖之路，开始了我和泸沽湖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摩梭族，本是纳西族的一个分支。但是，它有与纳西族迥然不同的、属于本民族的宗教及民俗文化。这里沿袭“舅掌礼仪母掌财权，母亲是家中最高权威”的母系社会习俗，被世人称为“女儿国”。在女儿国里，一直有着“男不娶女也不嫁”的婚俗，即“走婚”。男女十三岁视为“成年”，家人要为他们举行隆重的成年仪式，并有资格穿上民族服装。做女儿的从这天起便有了自己的小花楼，有了和男人走婚的资格和条件。
走婚分秘密和公开两阶段。阿注（这里男叫阿注，女为阿夏）和阿夏产生感情后，阿注就会到阿夏家秘密幽会。女方为考验心上人的能力，一般要求他过三道关口。一是翻院子的围墙，二是哄住女方家的看门狗（不能打狗，摩梭人把狗看做坐上宾），三就是翻小花楼。只有过了这三道关，男方才可以顺利到女方的花房里幽会过夜。因为是秘密期，男方还不能让女方家的其他人发现。只有在凌晨众人熟睡后，男方才可以翻墙，且在天亮前必须离开。否则就有懒惰之嫌。在秘密期，男方常起早贪黑很是辛苦但充满浪漫和刺激。等女方有了小孩后（摩梭人是不采取任何措施的），男方才可以在女方家公开出进或者小住几日，其他时间都在自家生活、劳作。为表明双方的关系，男方会在孩子满月的那天出钱出物在女方家办满月酒。然后到孩子十三岁成年时，男方再出些钱物在女方家为孩子举行成年仪式，并告诉孩子其父亲是谁。据说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避免近亲走婚。
在泸沽湖，男女关系是不受法律约束和保护的，双方全凭感情和道德来维系。他们没有共同的财产，男方也没有抚养孩子的义务，至于和谁走婚更是无人干预。所以，不存在梁山白与祝英台之类的悲剧。虽然走婚自由，但摩梭人并没有外人所假想的那样任性泛滥。他们有自己的道德观，即走婚期间双方必须专一。同时和不同人走婚是道德所不允许、也是摩梭人所不耻的。只有在结束一段感情后，双方才可以开始新的走婚。
我曾问男女分手时有没有不心甘而起事端的，当地人回答说几乎没有。因为摩梭人自出生时起，就和自己的母亲、舅舅及姐妹兄弟生活在一起。摩梭人自小就懂得“只有亲人才是生活里最重要的人”。所以，男女情感上的挫折几乎伤不到他们。即使有了，只要回到家，浓浓的亲情会抚平摩梭人所有的伤痛。加之，新的走婚也会很快治愈旧的创伤。因而在这里，你听不到徇情的故事，也看不见什么幽男怨女。迎接你的只是那一张张质朴的黑红的笑脸，和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舞的欢快场面。如果你爱，就在她的手心里轻叩三下，有回应表明她也爱你。然后，约个暗号比如学个猫狗叫什么的就可以翻墙了。如果你身手敏捷，当晚你就可以住进花楼。如果不回应也没有关系，你还可以对她唱情歌。如果你是阿夏，喜欢上阿注就把花窗打开和他幽会。如果有很多的阿注喜欢你，那就把你最喜欢的阿注的毡帽挂在窗外告诉他们“请勿打扰”。如果哪天，你发现彼此不再相爱，只要关上你的花窗，他就会安静地走开。
在泸沽湖，爱情因不受世俗的染指，也没有物欲的贪婪和撕心裂肺的伤害而变得简单、美好而久远。这里虽没有现代社会高物质的享受，但这里是爱情的天堂，是现实世界里真真切切的爱情桃花园。
洞悉摩梭人婚俗的奇巧后，我不由得心生感触和对摩梭人由衷的佩服，尤其是对摩梭女人们。她们凭自己的勤劳和智慧，自始至终地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她们懂得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女人们个个自强、独立而不依附男人，因而少了红尘中的种种烦心事。想到我们生活里每天铺天盖地的各种情感绯闻：赵忠祥和饶颖没完没了的官司，那英和高峰的情感反复，还有林凤娇的数十年的隐忍等等，都让我困惑：爱情，原本一件最浪漫的事为何到了现代社会里竟有那么多眼泪和伤痛？难道是都市的人们不懂爱情吗？否。究其原因，我认为不外于两个字：钱和情。有人因为钱而委屈爱情嫁了不该嫁的人等了不该等的人；有人因为情难割舍而心不甘，或者因为对方的背叛而出于报复，即便爱没有了也不愿放手等等。所有这些纠葛，我们为什么不学学摩梭人，让爱情多些浪漫，少一些哀怨和伤害呢？
男女间的情感纠缠，冷了情分也累了身心。何苦呢？对比深山里的摩梭人，我们是否可以让自己活得洒脱些：别因为物欲而爱，也别因为不甘而恨，男女之情可深可浅。深了是你的福分，浅了也是你幸运。因为浅，你少了牵挂多养了红颜。何必要耿耿于怀，何必让自己憔悴？！女人，你又何必为爱情流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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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8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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