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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舒原创，欢迎参观——在路上

天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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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2-9-19 20:07:0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在路上 ------------------------------------------------------------ 路上有什么？也许是荒芜废弃的城池，也许是繁华似锦的风景，但是这是路，你必须走，这就是在路上的代表征候。杰克·凯路亚克是个好作家，他把一群疯子描述得惟妙惟肖，与我心有戚戚焉，可以据此推理：我也是个这样的疯子，或者说我也想做这样的疯子。在我心里永远都充满着一种对未知远方的一种渴求，每当安静一段时间就会觉得沉闷欲死，当然我比不上书里人物那样决绝，但是我想我们是一类人。我曾经说：我有两个愿望，一是去新疆，到那天山顶上摘取美丽的雪莲送给我心爱的姑娘，另一是去西藏，到那渺无人烟的地方把自己饲喂给天空翱翔的秃鹫。当然西藏还没去过，新疆倒是去年夏天有幸玩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路上也发生了好多有趣的事情。记得一次驱车从伊梨回乌鲁木齐，刚出发不久，天空就开始飘落蒙蒙细雨，到了果子沟山口，几乎变成了倾盆大雨，车子刚从山顶缓慢下行，忽然前面出了状况：一辆满载的货车直冲山坡而去，轰然撞上路肩旁的乱石，车头被硬生生别了过去，象被折断脖子的一头牛。我们赶忙跑下去，发现这是一辆京牌的货车，可许是驾驶员太疲劳了，眼看柴油泉水一样从车底下汩汩而出，而上面的两个司机傻呆呆地不知道如何反应。我们赶忙把人从变形的驾驶室里拖了出来，其中一位一面抹去满脸的鲜血一面连声道谢。稍事安顿一下，我们上车前往路管求援，很快，找到了路管的人前往救助。继续前行，开车的俄罗斯司机说这个山口凶险得很，经常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故。还说我们帮了他们，会有好报应的。结果这话还没到乌鲁木齐就应验了——开到距离乌鲁木齐100公里的地方，我觉得可以放松了，就打起瞌睡来，没想到一声巨响把我惊了起来，原来是车后轮胎爆掉了！在高速公路上，车胎爆掉是非常危险的，我们把车停在路边，赶快换胎！心惊胆颤，因为没有危险警示牌，后面的车随时可能会追尾上来，幸好新疆车少人稀，不一会换好了，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抬头望望天空，居然恁多的繁星。此为路上的一段经历。其实我的远行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在88年的时候我就曾经只身前往西安，自河北唐山出发，自行车为工具，前后历经20余天，算是向自我挑战了，记得那次回家后很少说话了，因为半月余的旅行中总是自己独自相处，语言的功能也是会退化的。那次在路上也有很多感受，但是最深刻的却只是一幅景色，准确的说就是一瞬间的感觉。那是一个清晨，因为贪图凉爽我早早就骑上单车上路，蓦然抬头发现前方一个村边的水塘在刚刚升起的朝阳映照下是那样的完美，足以与任何印象派的杰作相媲美，一刹那间我的心里咔嚓了一下，仿佛把这美丽永久地拍摄到了心灵的底片上，从此不会丢失了。说来人生就是走一段路而已，每个人无非都是路上的一个过客。你是匆匆埋头赶路还是偷闲欣赏下路边的风景，这个自由完全掌握在你个人的手里，至于路长路短，倒并不是有多大关系的。到今天我还在后悔，在那次暴风雨过后，我在乌鲁木齐西郊的风车边没有尽情呼吸一下那甘甜的空气，没有把天边那变幻不定金缕镶边的云彩都印在心底，那个时候光顾埋头摄影，错失了多少感动与美丽。转瞬间美丽不再，一切都恢复了平淡，时光一样永不复返。黄晖，我的一个客户，在6月的一个周末遭遇车祸，不幸身亡，怎么也不能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就这样离我远去，撰写此文，但愿她只是换了一条路而已，去继续她的旅程了，但愿她在前面的路上别光顾赶路，好好看看周围美丽的风景。以此为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