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渡船过河,西栅的夜晚还是我那许久的梦,没有星光的夜色,我们只能小心翼翼、步步惊心深入其间,靠近的脚步,一种幸福,是那样的心境,正如我们对它的思念。
白天的冬雨让西栅的夜更加柔静温润,虽然没有月亮,却像朵云轩信笺上滴落的泪珠,慢慢从云层里润下来,光线的柔静是如此的少见,似纤细的绒毛,一缕缕地飘浮着,飘到临水人家的哪片瓦上,瓦上就会闪亮一片。我们一路前行,不时有饭菜酒香徐徐飘来,勾起了肚里的馋虫,大家都喜欢吃饭,当然我也一样喜欢吃饭哦!避开人群,找了家临河的民家,迫不及待的点上了白水煮鱼、梅菜扣肉、小魔芋,最后馋嘴的我们还追加了份经典小凉菜(皮蛋豆腐),老板娘还是一样非常的热情、朴实,感觉很温馨自在。
在味美鱼鲜的饭后继续徒步在光滑的石板小路,行走在历史的风景线上。行走间偶尔有只小木船从前面划过来,自脚下游过,然后又悠闲地摇摆着而去。远处灯光的倒影,在悠悠起伏的河水中拉出一道道长长的闪动的光波。其实我总有种莫名的冲动,闭上眼,跃入水中,让自己融入它灵动的体脉,一起静静地流淌于这个月圆之夜。或者,化作一只风筝,自由地飞翔于每一道水面之上,每一座古宅之顶,以一种低调的高度来欣赏它的幽雅和清丽。当然我可没跟某人说过,因为我不会游泳。在回程的路上,微风轻轻吹来,水波粼粼荡漾。这样的月夜,这样的石桥,这样的水面,这样的古镇,怎不叫人沉醉!问某人喜欢这里吗?答说喜欢;问我们还会再来吗?答说,会,要不以后婚纱照就在这里拍好吗?当然好,能在这里留下幸福,灿烂,变成是我一生最美好、最珍贵的记忆,永恒在心中!
次日在雕花大床睡了个美美的懒觉,起床后结账告别客栈的老板娘后,我们又一次牵手去寻找最真实的南栅,倚在乌镇南栅沐浴斜阳的廊桥边,穿过铺满青石的小街,深入幽深而绵长的弄堂,时不时被一种如潮水般的思绪所感染,眼前所看到的,脚下所行走过的都是历史,在这样的时空交汇里,一切都那么显得浅陋,任何语言都变得苍白,我们只是轻轻地走,静静地看,用心品尝方能越过千年。这里没有世俗的喧嚣与浮躁,只有那让人惆怅不已的悠远时光。乌镇就是浸泡在历史烟云里的世外桃源么?静默着一段岁月的沧桑,低吟着同一首古老的曲子,幽幽地从这深巷的每家每户中传来,从这悠悠的河水中传来。
午后和几个不识的游人静坐石桥靠着美人靠一隅,倾听着关于这里的故事,仿佛自己已是乌镇的一叶垂柳,安静地长在水畔,临河睡去,不再管今夕何夕,今生何世,只知道世世长往,此刻永驻,将我今生和来世的幸福,停泊在时间深处,停泊在乌镇温暖的怀抱,不曾离去。
直至下午才不舍得离开,乌镇,来过便不曾离开。
我们不是文人墨客,但对于乌镇是多是少不是拍几张照片,写点文字,就是能让乌镇的动与静凝固,只有不断的感受才是有律动的。
冬&云
2011.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