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报道：员工状告IBM招聘用工案续3

我是李文

深入报道：员工状告IBM招聘用工案续3 0 }( W% }" U* Z1 m2 e0 T1 Q( x （请各位帮忙转载） 附： 在IBM四个月的“名企之旅” 　　员工分二类，不忿二周内二次辞职 + H, J, Y6 T; u! M　　2003年10月，李文由于遗失身份证到深圳补办，一家自称职业中介，其总经理说‘公司不想自己干项目，为IBM提供人力就够了’（注：系易询总经理100%原意，若有假，李文愿付一切道德和法律责任）的名为‘易询’的猎头公司在网上搜索到他，介绍他加入了IBM深圳分公司。当时，IBM和新加坡发展银行（英文缩写：DBS）签订了一个为期10年、标的达50亿元的服务合同，DBS刚跟香港道亨银行合并，香港IBM人力不够，成本又高，因此部分外包给深圳IBM，在深圳这边成立了‘DBS项目组’。“我加入该项目时，包括项目经理在内仅有4名员工，人手紧缺，因此任务重、压力大。”李文说，“进入公司后我才被告知IBM员工分为‘REGULAR’（类似事业单位编制员工）和‘CONTRACT’（类似事业单位合同工）二种，只有‘资深’软件工程师才能直接成为‘REGULAR’（那为何IBM也招应届毕业生为REGULAR？深圳IBM里就有好几个，都是生手。） / _5 Y8 k# |1 ?& I" }+ @ 其实‘REGULAR’也不是IBM的‘正式员工’，深圳IBM只是‘庶出’的，叫 ISSC，‘总部’IBM China下来个修PC的都拽得要命，至于‘总部’跟‘美国总总部’来的人是什么表情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没机会了’，开庭前IBM的几个猎头跟我说有‘在美国的工作机会’，‘可惜’拒绝了，不过想来应该很有趣。”——以IBM的影响力、号召力和示范性，IBM在中国刻意制造、灌输这些观念，它的目的何在？在IBM出的书里面，它们美国的员工可是“连婴儿保育堂都有的”，整个美国IBM就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难道我们的国家民族在它IBM的眼里还是野蛮的、未开化的“土著”，“不是市场经济国家”，不配享受它的‘先进企业文化’，只能当“二等公民”？！ # h. P) `6 |! ?+ f 李文称，IBM说了，按“IBM内部规矩”他只毕业两年，只能是一名‘CONTRACT’，只有工作一段时间后观察其表现才能“转正”。“我听说反正外企里只看工作表现，‘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因此也没太在意。”李文说，“当时感到一切都很新鲜！也许这就是先进企业文化吧。” % o# u; q, x9 o0 u" O7 I 但IBM深圳分公司称所有的‘CONTRACT’都不直接签劳动合同，而由介绍他们进来的猎头公司‘代理’签‘聘用协议’，该协议的条件极为苛刻，既无社会保险，也没有假期和奖金，还可随意延长劳动时间，甚至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让你走人（现在很多人就这样‘走了’），“我当时出于自我保护，当然给予坚决拒绝了——我是在IBM公司工作的，怎么能跟另外的公司，一个不守法的黑猎头签什么协议呢？”李文称，当下他就要走，可是IBM表现出一贯的‘善意和诚恳’，以“种种解释”挽留了他。但是由于没有合同，IBM内部庞大的官僚机构就开始“发威”了：他不能拿到借以进入IBM办公室四道门和两重门卫的工作磁卡通行证（发卡要经过几个部门领导授权），每天只能以“来访”身份登记进入。在接受十几天门卫“严峻”目光考验并“敲破”几扇门后，李文没有妥协，辞职离开了IBM。 / h' W# n# U5 ]# w& X* O 　　李文称，为稳住他，他们立即将其请回，并不顾IBM“严厉的内部法律”，当天就“违例”为其补办了工作卡，解释称这是IBM“内部管理问题”，为稳定人心，还在公司内部公开向‘CONTRACT’们保证“IBM决不会歧视对待在公司工作的员工”，‘CONTRACT’和‘REGULAR’的所有待遇都是一样的——但并未谈及劳动合同的签署，至于李文是由猎头公司“易询”介绍进来的，工资暂时还得由易询代发（工资通过现金存入，到时IBM和易询都可以不认帐），而其他所有的人事业务（如工作、加班、出差、事假、病假等）均和易询公司无关，由项目经理管理——这个是IBM的行政经理公开向员工宣布的，但现在IBM把他调走，并否认有这码事，说即使有，“那个经理是没有经过授权的”——可怜底层的员工，当他们的CEO跟他们宣布公司的法规，他们敢不听从吗？现在突然又有‘总部’来的更大的、从没见过的领导直接推翻了这些法规，他们该何所适从，如果哪一天美国的‘总总部’又有另一套说法，怎么办呢？——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所有解释都偏离了员工的利益！怎么对IBM有利他们就可以怎么说，怎么做，因为他们是‘绝对的强者’，毕竟连我们的国家都得有求于它呀！ " o# e! h- b/ n- x0 r+ o0 d( H' R 　　对于这种保证和安排，李文虽然不满，但也无多大异议。“毕竟IBM是世界500强，这样的国际知名优秀外企，信用度应该不会低。”李文说，“当时以为只要给IBM干活，按劳动法规定，就和IBM形成了事实上的劳动关系，反正IBM领导也保证了，这么大的公司，还怕它跑了不成！——而且自从出了这些事，我对这个IBM的‘信誉’也产生了怀疑，万一它真的名不符实，签了合同到时反而更麻烦，因为我是个‘很好的劳动力’，他们说我没有试用期，我就更警惕了——因此我们这些单纯的软件工程师由于缺乏全面的劳动法知识，以为当时已经聪明地跳过了陷阱，但谁知道这竟然是一个‘鬼打墙’。” 5 d* l5 |' y1 q! m, w) g 8 |6 p1 L' X# {+ O8 F　　工会新芽，遭分化打压终枯萎 　　由于项目刚启动且人员又少，在忙碌的工作培训中李文遗忘了初次的不快（很快就被安排出差了），他本来就以工作为乐趣，而且这里接触到很多概念都是全新的——这不就是所谓的外企先进管理方式吗——于是李文敞开胸怀，毫无戒备的全身心投入工作，却不知道在这些“全新概念的圣洁光幕笼罩下”，他的健康正无声无息地迅速自觉透支着，而“圣洁光幕”上空，隐约露出几张脸却在窃笑不已：“入我彀中矣”。 8 H% ]* S5 \+ k0 {; \% _/ ^% c　　随着项目的开展，陆续又有一些新的工程师入职，仅猎头易询挖来的就有十几个，其中一两个经验丰富经理级的工程师直接成为了“REGULAR”，而其他的工程师仍然是‘CONTRACT’（大多数工作五年以上的，一个还在国外做了十几年，个个都是高级工程师），很多人签了那份所谓的“聘用协议”。 " q! N; p1 B" i; \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很快这些签了协议的‘CONTRACT’们发现了这个陷阱，毕竟劳动合同、四金一险、年终奖金及休假等可都不是小问题，于是，这些“臭皮匠”们开始联合起来和管理层开始谈判。IBM此时却轻轻一个“推手”，推出易询公司挡箭，来个“金蝉脱壳”，而他们一边陪笑着“居中调停”，作出种种承诺保证，大行缓兵之计，一边却开始分化项目组员工队伍。但“CONTRACT”们是团结的，问题没解决，说破了天也没用——谁不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最终还是由IBM买单（可他们没有再想深一层，他们因此“妨碍了”IBM的利益——而且出现了工会的苗头，更是要扼杀的，以后他们在‘金融IT业’的前途就坎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