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天地』湘女 深圳漂流记（转）

水自柔

零八年九月末的某一晚上，已经辞职的我躺在床上听收音机。节目是惠州交通频道的一档谈话节目，守望星空。很多年了，收音机总是不离左右，那段求学的艰苦岁月，是飘荡在夜空中的声音安慰曾经脆弱的心。 & k& S1 t: r) \" X2 H　　 和朋友说，过去的二十几年的我把别人一生的眼泪流光了，所以现在不会流泪了。。。 　　 可是，那晚的节目，那个打电话来的女人依然震撼了我，震撼了因在机械式生活中逐渐麻痹的我。她在那个寂静的夜里大声的笑着，她有一个惯用暴力的父亲和懦弱的母亲。为了逃离，十七岁时她选择了婚姻的方式逃避现实。丈夫的智障，婆婆的尖酸与冷血，让她再一次寒心。于是，她来到了惠州，选择了独自漂流，选择了开始独立坚强生活。。。 　　 亦舒说，人纵声大笑比较容易，开心较难些。那个女子大概就是如此，她说，还过几天她要回去面对她的家庭和她的婚姻了，她不能再逃避。。。。 　　 那晚，我决定不再摇摆在留守东莞和冲往深圳的念头中，翌日清晨，便和小妹踏上了前往深圳的客车。 0 e& j) z% Z! I) u# d8 N% e! v, W　　 终于开始了自己的深圳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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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排村，一个座落在山坡上的建筑群。陡峭的阶梯蜿蜒而上，让人不由自主想起了韩剧中某些落魄的女主角。她们总是住在半山腰的平房，总能在夜晚看见繁华都市里美丽的夜景，总能在某一天和某位王子谱写一段美丽的恋曲。。。。。 　　提着大包行李往上攀爬的时候，想到那些剧情，我的嘴角不禁歪斜了起来。我打赌，此时肯定自己露出了愚蠢的笑容。忙收敛，往上看去，那灰褐色的阶梯看得让自己发晕。大口的喘着气，那条腿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忽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那行李箱就呼啦往前走去。我一楞，竟是一个已经有银发的奶奶。那老奶奶见我瞧着她，只是笑笑也不说话，继续拖着我的行李往前走。腰一松，整个力道懈下来，我的整个人都随着行李竟被老奶奶带着往前冲去。 0 J+ _! g- T& _3 F+ v　　到了平坦处，忙不迭的和她老人家道谢。只听她嘴里说着什么，然后指指前面，又笑着对我说了几句方言。半听半猜，估计她是说上面就不送我了，她还有事情先走了。。。 　　就这样，她就呼啦的走了 　　一边鄙视自己的无能，一边感叹这世间还是好人多，我猛然发现随行来送行李的姐姐她们不见了。这路我还只走过一次，拖着行李，在岔道前发呆。路盲的我，最终还是被她们给寻了回去，当然免不了一顿嘲笑和讥讽。 　　姐回东莞了，我和妹妹收拾着这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为了节省开支，一切从俭。劳碌半天后，半夜躺在这个空荡房间的地铺上，风扇的声音呼啦拉的响着，窗户外不知哪位好汉正在唱KTV，声音比李逵丝毫不逊色，而楼上蹦蹦的麻将声更是清脆入耳。。。 1 U3 ?: I$ D' ?) {+ n v　　深圳的第一天，不管怎样，我还是来了，我终于迈出了重新开始的第一步。。 5 a. p8 } k. j4 u7 H t5 E2 N　　因为充满未知，所以才会有希望，不是吗？ " d( n' F8 p: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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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漫长的国庆佳节，从姐的校友那得听人才市场开通了。 　　一大清早，和小妹整装待发。所谓的整装，也不过就那一套还像样的衣服。说也奇怪，在东莞好歹也呆了两年，很少买衣服，几乎不化妆的我，银行里却没有一分存款。 　　辞职时，把东莞的社保金卡积蓄全部取了出来。回了湖南老家一趟，带着父亲去衡阳的医院复查一次，东家的债还一些，西家的债还一点，所剩无几。回来的时候，除了车费，我把多余的最后二百也留给了母亲。 　　我为了还债而生，为了还债而活。这是从初中开始我的人生格言。 　　不管怎样，当穿着那身衣服出门的时候，我努力的咬咬自己的嘴唇，想让它看起来不那么苍白，然后在心里默默的说，还好，至少没有做成恐龙，出门不会让那些挑剔的面试官吓倒吧。 * A- a6 j% ~5 _6 `4 e( k　　人才大市场，零六年找寻实习机会的时候有去过一次。尽管在长沙的大小人才市场见识过什么叫做人山人海，然而那一次却依然让我记忆尤新。 　　再一次又被挤得透不过气，污浊的空气，黑漆漆的人头，嘈杂的声音，头象炸了一般。受遗传影响，家人都超级低血压。还没有一个小时，胸口已经闷的透不过气，眼前总是一阵阵发黑。为了避免再一次出现在公共场所惊慌的大喊，我看不见了的尴尬，踉跄了几步，我开始找寻出口。 　　很不幸的，路痴的我又在里面转起圈来，好几次，走过同样的地方，感觉别人异样的目光，我的脸刷的红了起来。 : r2 k2 [& ~3 c　　当转出去的我，再看时间，已是半个小时后。。。 　　姐发来了短信问我求职如何，不好意思告诉她我在里面打桃花阵，只是酣酣的说着，人好多，人好多啊。。。 　　下了回家的公交车，我蹲在站旁狂吐，那费力的劲，都把眼泪给挤出来了 9 m; o p4 R/ V1 Y* x　　于是，再听到N个声音说去人才市场求职是浪费时间的建议后，和小妹决定，结束那愚蠢的行为，向网络求职行动。 * z7 H) x9 C2 t$ g3 u$ \4 F　　SO，我的实地求职就这样被那一挤，一晕，一吐中结束掉了。 5 H0 R' R4 q: d Q: v; t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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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闺蜜从湖南办完婚礼回来了，得知我已到深圳，打来电话责问为何不联系她，换了手机号码也不告诉她。 　　于是愧疚中，打听到她家就在布吉，离这边很近，遂决定周末到她家作客，而后周一再去人才市场（为了避免留下吊儿郎不求上进的影象，口上虽如此说，但内心却有一股强烈的潮流愿望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2 A% a6 E7 l, l6 O( B　　果然，翌日清晨，在听到闺蜜诉说曾经的求职经验后，又得知大芬油画村离这里不远，便果断的不去了。 　　然后和小妹踏上了去大芬的公交车。暮秋初冬的阳光温暖而灿烂，走在油画村整洁干净的道路旁，触鼻皆是浓烈的油墨香，听着某家画廊传来的悠扬音乐，总是莫名其妙的微笑，整颗心在此刻大概是最喜悦的吧。 　　斯卡布罗集市，那首歌竟也是我喜欢的。越发感叹，走过某处画廊.二楼处，看见红色姣妍的小花支枝蔓蔓从那家窗台贴着墙壁蜿蜒而下，鲜魅动人。不禁发了痴想，曾经想要在半山腰建一所属于自己的木屋，半隐居在尘世中的念头又钻入了脑海。 0 B, B; k, L, R) F( d6 j3 M　　然，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更况我一平凡女子。想起小说海滨故人中伊最后还是完成了心愿，将那海边的木屋建成，然而当故人来找寻她时，建屋的她却已不知去向。。。、 ' z; }0 C. L! [/ H1 t1 J4 @2 F　　就那样子慢慢的走着，那样慢慢的欣赏这每一副油画，我又开始羡慕起这些画者起来，甚至还有一股冲动想要去当画徒念头。偷偷摸摸的看了看那招聘栏，只得暗自嗟叹，韶华渐去。。。 ( B) d( y! h* K8 n$ A* d m　　忘了自己还是一个求职人，忘了自己远在千里的父母，忘了那影响全球的金融危机已经在慢慢扩散。。。。。 u0 v, d% W8 c/ H;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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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达旦 　　 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通宵达旦的投放简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约莫估计，大概有十次左右了吧。 　　 中华英才网，深圳人才网，前程无忧，中国人才热线，能注册的一个都不落掉 　　初始，一条一条认真的察看唰选符合自己的招聘信息，满怀信心的点击饱含希望的确认键。 - G: d7 }$ ] n3 A: J$ z　　 直瞪着电脑屏幕，挺着直直脊梁骨的我，就这样再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候的我，刷新了自己的网页。突然发现在那右上角青绿色的方块里，写着如下字样： A/ t: H2 V& E/ b/ j　　 今日提醒，您在某年某月某日申请了十个职位。您投递的简历数量远远不及其他求知职。。。。。 + h2 `6 x- N }　　 我楞然，忙活了大半天，干的活居然不及他人的一半。 　　 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适应能力较强的人，很快，我选择了快速浏览快速投递的方法。约莫着自己合适，不管深圳东南西北，一股脑儿的便发送了出去。 　　 初次通宵的成果甚微，尽管有一两通的面试电话，但发现了自己犯了一个致命错误。电话来时，当对方介绍自己，我竟然弄不明白自己在此公司要应聘的职位是什么？ 　　 妹妹如是，当她怯怯问道，听到一个冷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递过来：你自己投的自己都不知道吗？ 　　 寒心后，也明白一个铁道理。 + o/ h3 r3 {( k+ Y: W' e　　 在人才竞争压堆的环境里，想寻求所谓的人情，那是愚昧的。 　　 再去网吧，手里多了一纸笔和一个笔记本。一条一条记录着自己可能会上而自己也较为满意的职位与公司。 / d0 X+ v( p$ N/ ]# e　　 人，只有在亲历过挫折后，才会真正体会许多道理的。 * i1 q; s7 w5 N! _　　 顶着肠胃的极度不舒服，顶着洗手间里剧烈呕吐带来的全身不适，顶着自己貌似国宝熊猫的黑眼睛，就那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 4 D; K- R; R P% d- h9 j* `( _　　 总是在天微微亮，和小妹一前一后走出了网吧。当凌晨的寒气往脖子里钻去，我听见自己骨骼发出咯哒的声音。站旁，已有十几个赶早班的人在等车了，路上继续有人往此处走来。 7 u/ k( G9 E$ {; N! w　　 想想在东莞每日睡到八点，还能不慌不忙的收拾去上班的悠闲，我眯着眼睛，看看东方那抹鱼白，这种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么？还是不甘在一个城市安逸的呆太久，怕自己丧失生活的勇气？ 2 X" ~! `, G' P5 z, S+ N9 W4 _　　 我疑惑了。。。 1 W* L4 h" b O3 h1 U" ^　　 & l9 D. O1 t7 S% E. v　　 　　 _' M" Z: {7 G" f, d* o!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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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面试 9 n: d5 P2 T' N　　 去的第一家公司，地理位置处在离东门不远的繁华地带。 　　 因为是第一次通宵的成果，所以并不知前去的公司是什么名字，也不知要去应聘的是什么职位。 5 r- E) e$ ]+ L8 M: B　　 根据自己投的简历主要职位去向，我做了一个大概估计，要么是英文跟单翻译，要么是文职助理之类的。十六楼，果是寸土寸黄金，那房屋的楼层低矮的让人透不过气。刚在前台落座不久，便见了一个穿着裙装的时尚女子走入了办公室。从她与前台对话中，得知也是一个求职者。 　　 她坐在了我的右边沙发上，大概因为了解我们是竞争关系缘故，两人在等待过程中默默无语。 + R" [! S3 J1 _/ F　　 约莫十几分钟以后，终于见三十左右的女子走了过来。问某某是谁，我应声而起，随她往会议室走去。 % g% e$ a, I1 S. [　　 敲门，谢谢，请先。。始终微笑的我把在大学学过的所有礼仪知识全部用了上来。 1 n% J2 X6 Q* }" q　　 问：你以前在东莞对吗？ 　　 答：是，在一家外资代表机构做过两年。 　　 问：那你介绍一下你的工作经验 　　 略微思索，我把在实习时和参加工作后学到的工作经验和自己的工作能力大致的讲了一遍。当然，最主要还是往自己的专业靠拢，比如说曾经在公司接待外商，帮经理翻译英文邮件等等之类的。 2 _5 c$ \, ?7 f# L0 g* }8 x! i　　 于是我很快的听到了这个问题 + m# Z& ^ J$ o8 C　　 问：恩，刚听你介绍，提的英语次数挺多的啊。那怎么会突然想来应聘我们公司的前台文员呢？ " H& W$ \) s2 k$ V　　 我心一沉，可总不能说不是吧。忙说道，我是刚来深圳，并不介意从前台文员做起。而且我相信这一职位都很助于人很快的熟悉公司流程以及业务范围，如果有很好的晋升平台，那么这也是一个不错职位。 - n( T% y% Q$ @+ [' ]　　 看着她微笑的略微点了点头，心稍微的松了口气。却不料，她突问： 6 p ~$ U5 I; Z+ `' B% _' B1 l　　 你有男朋友吗？ * N; k" t" O X" f3 T1 a　　 啊？我尴尬的笑了起来，说实话，我是真的没有，可那很丢脸哎。说假话又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我沉默了。。。 8 a6 w9 R7 z4 M4 ~$ }* [ [　　 于是她又开始了介绍自己公司的情况，也讲了一下新姿福利状态。得知我的底价是2500后，她微笑表示公司可能达不到要求，并祝我能往更好的职位去发展。 - t2 i9 b/ i+ C2 r2 g) y　　 告别的时候到了，我傻傻的下到地面，看着艳阳当空，告诉自己加油。 　　 带着一定要把面试公司的职位弄清楚的悔恨和为什么面试涉及私人问题的疑惑，我给自己打起气来，没什么是过去不的。。。 　　 　　 $ i4 w" U$ U0 ^. w　　 & O2 S- O- l) s5 _' I3 p6 P0 ^5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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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与通知 　　 ' J0 `+ ^) j% n) D1 t　　 陆续间又去了好一些公司面试。 　　 有自己比较中意的，比如华强北圣廷苑写字楼的某家公司，比如岗夏的某家公司。。。。。 R9 ~& z% ?: v6 k! I　　 留了一堆资料，面试过程也挺顺利的，听了一大堆考官关于公司福利待遇的介绍，防若机会比较大。然末了，总听见最后一句，我们先看看吧，等确定了再通知你。 5 ~2 q- z4 g# D; a　　 出门时，也总看见那会客室还坐着或多或少前来面试的女孩。有二三个的，也有七八的，瞧着一大拨大拨青春靓丽的女孩，心里一阵发怵。 1 A- d- U2 X: c) n　　 每天至少有二三十个人来面试吧，想要胜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N+ t1 [# ~% r0 f* o　　 论文凭，我比不上本科生；论青春，我比不上十七八的中计生；论专业能力，我的蹩脚口语在日常应付那些鬼佬还有可能。论工作经验，在东莞那家代表处，清闲的让人觉得更觉得上班好像呆在家里，所处理的事情都是办公室的日常内务；论性格，魔羯的双重性格里，内向无异占了主导地位。论相貌，算不上美女，只是不仇罢了。 　　 　　 是太多磨难，还是太多的历练，镜子里的自己益发让人觉得沧桑。 , Z/ q( b* w: ?; M) O' r　　 有人说过，大多数的日子里，我总是皱着眉头低头生活在自己世界里。 　　 8 k) z% A: p" |! l1 z: G　　 不停的等待与通知，除了消磨自己的时光，也渐渐消磨了自己的志气与信心，也越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在这个城市站住自己的脚跟。 " i/ R- j. l% j7 z% s" P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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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 　　面试，等待，再面试，再等待的过程中 　　一日，我接到了同学的电话。她问我兼职要做不，一百五一天。本是山穷水尽时，并未思考太久，便踏上了去她们公司的客车。 　　兼职的工作是安装数码电视产品，在朋友的简单介绍下，我和妹妹很快的加入了她们的队伍中。 ( @1 A+ X! r; E' \4 {' U. A5 g　　工作很简单，只是掏空一个小圆空和配合他们公司的人安装内部线路而已。这是第一次进到所谓的工厂。以前听前公司同事说过，工厂有如何恶劣，工厂的人素质不怎么高之类的。所幸，朋友的工厂与办公室相连，环境也比较舒适。 . t6 T- q6 T$ R, G& @" n. F　　 不停的重复简单工作，突然更明白曾经口中所言的机械式生活。 ) F2 X- N! @9 q" q& _6 i" r0 k　　 那些数以万计的普工是如何在这种单调的生活中度过她们的曼妙年华的呢？ 　　 若干年以后，不知那时的我作何摸样，是否会在某个下午回忆，曾经的某一年某一月的某一天，我坐在一个桌子前，专心致志的做着重复而简单的动作呢？ 5 i! Y U1 `$ j4 Z1 B' T)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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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与乞丐 　　 某周末去了教堂，白色墙壁晃得人心慌，除了那悬挂高处的十字架提醒我它确实是一个教堂，这幢现代且有些粗糙的建筑物让心跌落谷底。没有深色清冷的岩石，没有古老厚重的钟摆，想像中的凝重和神秘索然全无。 4 r3 ~/ f2 O1 j3 I　　 没到开堂的日子，此处显得格外宁静。和妹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风从坡下吹来，发丝飞扬，我不禁发起呆来。。 - D/ _- [% y8 j0 [4 c　　 许久，目光转动，却看见那桌子上一排黑色笔迹，虽模糊但依可以辨认。娟秀灵动，大概女子所留。 　　 今日，终于来到教堂了。看到那一刹那，泪流满面，在这个繁华城市孤独漂流的心似乎找到了一所依托。。。 ) i+ Z" W) ^5 C6 |) y( Q$ ~　　 柴静书中言道，星空下，到处都有寂寞的信徒。 　　 是啊，无论长沙或是深圳，每一处角落都飘荡着孤独而又寂寞的灵魂。我们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 X6 }: M1 W$ N! t1 Z% I* [　　 再一日，从华强北某写字楼面试出来后，走在人潮滚滚的大道上，忽的一个模糊的背影跳入了我的视线中。一名中年妇女正蹲在绿色垃圾箱前，她的背上用布包裹着一小孩。全身脏乱的她正用那沧桑的双手趴着黑色垃圾袋上那一颗颗白饭，那样的置若无人，那样的毫不顾及，倘若不是饿及，怎会如此？ . B$ m0 f$ o: l0 c　　 在东莞的惨痛经历又一次浮现脑海。 　　 被人抢劫一次，导致脸部颈部受伤，至今还有伤痕。从此出门只带车费，其他一切开销都刷卡。 ! `; U/ {2 ^" J# W5 y6 s# \) F" X9 R　　 被人偷过N次，包括金钱手机。 　　 被人利用自己可耻的同情心和虚荣心，骗走了一手机和手中的钱。 ) F9 y" p& p' ]$ T. h: A1 m　　 所以，现在的我手里只有两个仅够回家的硬币，要给还是不给。。。挣扎中，我再三回头望着那个妇女。心一恨，我走了。耶稣说，人的灵魂充满了罪恶，我们都是罪人，只有向上帝忏悔，人才能得到拯救。 　　 阿门。。。。 ' V8 `3 |/ t$ n+ Z2 K1 g&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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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与面具 ) Y# J8 b' \( U+ j: O, k0 V　　 妹初找了一些模特和影视公司，陪同去过一次。 　　 面试过程也还算严谨正规，又是表格，又是测量身体等等。更有一家，除了上T台，走了一段秀之外，那导演还拿着一叠稿纸，和小妹当场对起台词来。 　　 评语是，你的潜力还可以，若经过一些培训，在这个行业还是有发展前途的。如果可以，便签合同吧。合同的前提呢得交一定的保证今。 , M$ Y, i: Q) g$ r; |, @　　 有多少这样的谎言充斥在这个都市里的空气当中呢？戴着面具生活的行骗者是否每天夜晚都能安然入睡呢？ 　　 我不知。 ( n# J& B( u' Q& J' O1 {9 U9 T6 H　　 英文翻译，又等来了一个面试通知。有案在备，地址和公司名清晰无比。前去的路上，我嘴里念叨有词，试图让一番英语的自我介绍更为流畅些。 9 {% D2 m5 J" }7 R$ ]) E' t　　 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两个女孩在那等候了。寒暄中，其中一位是应聘外贸业务，另一位是应聘高级文员的。 # A' K: |8 B' L2 S2 s, F　　 约莫十分钟后，其中的一名前台文员突然向我招手，大概示意我可以进去面试了。 　　 我正在怀疑中，只见那应聘业务的女孩已经站了起来。她是先来的，看样子好像要急着走。我忙的说，那你先吧。 & @9 s! E- a, q) s+ P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那前台文员竟走来和我说声抱歉，并称里面正在开会，让我稍等。这番话让我感动不已。 % g) P9 J$ z/ Y3 g　　 不久，我终于进去了。前台说，应聘的是她们的某某总经理。推开内层办公室的门，哗的一声后，只见办公室内的工作间人员都抬着头望了我眼，然后迅速低了下去。又是一层门，里面宽大的办公室应该就是他们的某总了。 　　 正想着如何介绍，这位总经理发问了 　　 ：你是哪里人？ 6 l/ D# ~- @) T" I　　 湖南 　　 ：英语过了几级啊？ 　　 四级 　　 ：恩，薪资要求呢？ 　　 2000以上（由于金融危机，我再一次降低了自己起薪标准） . l$ c* L+ p0 v　　 ：现在住在深圳哪啊？ 　　 布吉 　　 ：有男朋友吗？ ( j' L* ]/ c9 w( p. W6 d! d5 s2 U　　 楞了下，老实回答，没有 　　 ：做经理助理，你愿意吧？ 　　 再楞，是你的助理吗？ 7 f. ?6 l# y0 \　　 ：是啊，刚你也看到了，我很忙。所以想请个助理帮忙处理一些事情。 停顿 ，你去把门关上吧 　　 再楞，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又重新说了一遍。我起身，关上了那扇门。 　　 ：因为接触与客户接触，所以唱唱歌跳跳舞，能说会道啊，这些都是必须的。你愿意吧？ 　　 恩，可以。我觉得自己的脸突然象火炭一样的烧了起来。 　　 ：这个工作需要经常出差，比如说上海啊北京啊。。能接受吗？ 　　 象是明白了什么，可我又有些不甘心，怀疑自己太龌龊了。便说 　　 可以接受。 4 x6 O: p# ^! S8 @' b+ |　　 ：那好吧，这是我的名片。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4 e1 f, F- ], N/ d9 {& }( E6 V　　 接过那张烫手的名片，我的耳根发热。我支吾 7 h% K7 d( U1 I* o/ r6 Z1 j　　 吃.吃饭，可我住在布吉啊 。 　　 ：我也住在那边。那明天上午九点你过来公司吧。 6 X1 A& B# o9 e, q$ x( g　　 . u$ L3 i1 h/ H/ n( c! b　　 推开门，我再一次看到了十几双注视的目光。忽的，我明白了刚开始一进来他们的异样，明白了为何在前台时听到某一位说找的都是形象怎么样怎样的。 　　 　　 发烧的脸冷却下来时，我不可相信刚刚那个面带笑容听他讲完的人是自己。更不相信居然点头说可以接受的人是自己。 　　 异日，我自是不会去，然而。。 ' T. z8 v- t+ \' o1 t9 L" H1 h　　 求职上进的心似乎被又一场谎言给浇了一把水，凉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