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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聆伶时空]——因为爱着你的爱——心情随笔系列
13、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
刚刚过去的周六是自己的生日,收到一些朋友的祝福,有手机短信,有电子贺卡,语言温馨生动,图片丰富多彩,还有同事利用工厂的广播给自己点了一首生日祝福的歌曲。看着每一条短信和每一张贺卡,听着流淌在厂区每个角落里的歌曲,心里感觉特别温暖。
因为母亲、我、侄子三辈人的生日都连在一起,相差时间不超过一周,所以连续几天都有和家人联系,两次是我给母亲电话,祝她生日快乐,还有两次是父亲给我电话,祝我生日快乐。
想一想还真是害怕,一晃就快30了。古语说“三十而立”,眼看着而立之年马上就到了,自己却还一事无成碌碌无为。每一位朋友、亲人、爱人都在说着生日的祝福,都在表达着快乐的祝愿,可自己又如何快乐得起来呢?生存或者生活的压力日益沉重,社会竞争日益激烈,真正的快乐也只能是一种祝愿了。
很多年都没有过生日了,尽管这一天一直都被自己和家人惦记着。母亲的生日比我早3天,以前在家的时候总是先过完母亲的生日后就过我的生日,尽管清贫,一家人还是其乐融融。后来离开家,离开了父母,每年到了母亲的生日前我都会寄一些钱给家里,到了生日那天再打电话回家,嘴里说着生日快乐,心里却流着苦涩的泪水。年复一年在外面漂泊,父母日渐年老,几张红红绿绿的钞票和几句隔了几千公里的问候,怎么也无法表达对父母的愧疚。
每次到了母亲生日,电话接通后总要例行公事一般说妈妈生日快乐,说自己一切都很好,说爸妈在家里注意安全注意身体吃好一点穿好一点……嘴上带着笑,因为不想让他们听出我的无奈,不想在不经意间把自己的不快乐传递给家人,让父母担心。母亲的话永远都慈祥温暖,总是在祝我也生日快乐的同时不忘交代我注意身体,注意安全,把工作做好。得知有了女朋友之后,母亲又多了一个嘱咐,就是要和女朋友把关系处理好,不要出什么问题就好。
尽管三天前已经跟父母说到了我生日那天就不用再打电话了,可是真正到了那天,父母还是照例会打电话给我,又重复三天前刚说过的话。
今年以前的最近几年,生日大多都是一个人过,没有至亲至爱的人在一起,也很少有蛋糕和蜡烛,只是偶尔会有小小的饭局,三五个要好的同事或朋友聚在一起,算是庆祝。每年到了那天,不管景况多么好或不好,我都会对自己有一些小小的犒赏,算是纪念。当然,尽管没有至亲至爱的人在身边,自己从来没有觉得孤单过,每年到了生日那天还是有少量的同事和朋友陪着,说一些简单的祝福话语,聊一些彼此的心情和故事。
记忆最深的是在最为拮据的2001年的生日那天,中午在深圳彩田路一家广告公司面试,然后留在那里吃中饭。到了晚上回到住处后请了当时还在一起共事的4位同事一起吃每人5元的快餐,尽管当时的感觉是有一些辛酸,因为那顿快餐几乎吃光了我当时所有的资产,但我还是开心的,以为在生日的时候能请大家吃顿饭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因为我并不是孤单的一人。
后来辗转到了另一个城市的一个小镇,在一间环境清幽的工厂里一呆就是三年。其间的生日都在工厂里度过,照例是给父母家人打电话,照例是犒赏自己。尽管没有蛋糕和蜡烛,有时候甚至还很忙碌,却总还是努力让自己开心地度过特殊的一天,在异乡的城市寻找自己并不孤单的证据。一千多个日子很快过去,慢慢习惯了城市里的人来人往,也习惯了空气中处处流淌着思乡的味道。
上个周末刚刚过去的生日是几年来最为幸福和温馨的日子——尽管自己又在纵横交错的公路上穿行了6个时辰,穿越了整整500千米空间的距离,尽管夜色已深,疲惫而消瘦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更显单薄——在按下门铃的那一刻,疲惫和期待交织在一起,听筒里传来盼望已久的声音,注定了今年的生日会与以往不同。
家人依然不在身边,爱人用双手拂走过往曾经有过的种种情绪。跳跃的烛光辉映着青春的笑脸,小小的蛋糕上白色的奶油娇艳欲滴。双手合十,许下一个在来年就想实现的愿望,说几句祝福的话,企盼快乐会永远相随。
“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别在意生日怎么过。”肌肤相亲中,爱人吹气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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