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最佳雇主的裁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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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届“世界电信日”——2005年5月17日，竟然成为100多名UT斯达康员工与这家近年来成长最快的通讯设备制造商的诀别之日。 7 a; S$ |1 f- ~2 E6 ?1 y: R; y# `4 M: z

    当天，UT斯达康（中国）公司位于北京东方广场的办公室气氛凝重，“早上刚到办公室，HR就告诉我，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当天下午就办完手续，工资发到5月17日。”一位当天离开UT斯达康的员工这样告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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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北京之外，杭州、深圳等地的UT斯达康分部，也在5月17日、18日展开了裁员，范围涉及行政、研发、BU事业部　、PT（全球服务部）等多个部门，被裁员工从中层管理人员到普通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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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UT斯达康内部的消息称，尽管公司对外表示裁员方案要到6月底才能出台，但实际上，公司在5月18日已经完成了绝大部分裁员工作，“个别外地办事处可能会晚一两天，但总的来看，UT斯达康在中国的裁员已经在上周全部完成”。 + b1 c+ Y# ~% V1 Q0 \ UT斯达康（中国）公司总裁吴鹰向本报证实了已经完成在中国裁员的消息。据他称，UT斯达康（中国）公司此番裁员人数在800人左右。他同时强调，公司裁员的消息在今年第一季度财报中已经发布，外界没有必要过多关注。 $ P* M0 k2 E3 Q1 u6 Z: I+ ^, U 上述已经离开UT斯达康的员工证实，“由于裁员消息提前披露，一些员工在两三天前就已确知自己是否会离开，因此并未引起员工大范围的情绪波动”。 & M. P D D0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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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通未受影响 1 b' Y6 U& s8 R) _. p1 n) @ ! } ~3 f8 u& C, A* j* P2 J, Z- Q 从记者得到的消息来看，此次UT斯达康裁员波及面甚广，其中，受影响最大的是新兴运营商部门、宽带事业部和售后工程部，甚至连代表未来发展方向的3G事业部也未能幸免。 UT斯达康（中国）的新兴运营商部门，即公司为与中国联通、中国移动、中国铁通、中国卫通四家运营商展开合作而设立的部门（运营商事业三部和运营商事业四部，其中三部主要负责中国联通和中国卫通，四部负责中国移动和铁通）。在此番裁员风波中，这些部门被裁员比例高达80％，“除了联通和铁通与我们有订单，留下一两个人，剩下的人全部要走”。 , I, t+ z7 Z! r( g: `0 k- I) B/ [% b 一位此前任职于UT斯达康（中国）运营商事业三部的员工告诉记者，他所在的部门原来有10个人，但在此次裁员中走了8个，“只剩下老总和底下一个做订单的”。按照联通和UT斯达康年初签订的手机采购订单框架，合同金额最高可达1亿元，但这仍无法达到UT斯达康的预期。 3 T! E0 d' i' Z3 f!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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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宽带事业部，IAD（集成接入设备）、IP话吧等产品线被整体裁撤。 / q3 t" l2 M- J/ \ & K" U$ V+ ^: B M' @ [ 产品线调整同时带来了售后工程部门的裁员。UT斯达康内部人士透露，以华北地区为例，200人的PT部门中有近1／4被裁掉。 ( ^1 u* }; E% Q, |% M: S" O . D5 e- u6 b! M' B1 g& m UT斯达康曾花钱收购进来的公司也成为了裁员目标。2003年3月5日，UT斯达康以1亿美元现金收购3COM公司子公司CommWorks，将其100多项技术专利和产品许可及全班人马收入囊中。收购之后，CommWorks的业务被打散到UT斯达康原有的销售、研发部门。一位负责CommWorks销售业务的员工本以为不会裁到自己头上，但最终却未能幸免。据他透露，CommWorks从收购进来之后就一直不赚钱，订单金额保持在每年七八千万元。而收购之初，UT斯达康对CommWorks寄予厚望，“CommWorks每年至少将为UT斯达康带来1.2亿美元的收入。”吴鹰当时接受本报采访时曾表示（详见本报2003年3月12日《1亿美元收购CommWorks UT斯达康买什么？》）。 ! j: ^* _" p7 [0 {) I* n4 R9 R0 G' C 一位被裁员工向记者表示，大家心里很清楚，此次裁员并非简单的末位淘汰，而是公司的战略调整，“不赚钱的业务就要砍掉，这不是公司势利，而是股市势利。”据了解，UT斯达康（中国）还将设在个别省市的一些办事处整体裁撤，“东北地区已经砍掉了两个一年都拿不到1亿元订单的办事处”。 1 u k7 f+ B$ Y2 L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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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次裁员，UT斯达康官方表示：“被裁的主要是一线的销售人员，研发部门动得不多。”UT斯达康2005年第一季度财报显示，在盈利下滑30％的情况下，公司研发支出达0.66亿美元，仍较去年同期的0.46亿美元有所上升。 . `2 d+ b' a& A 出人意料的是，此次裁员并未过多影响小灵通业务。UT斯达康内部员工透露，小灵通的核心网和终端都未受波及，裁员规模最高不超过10％，低于平均比例17％，而与小灵通业务密切相关的中国电信（运营商事业一部）、中国网通（运营商事业二部）部门也全部得以保留。 1 P. w, U/ l$ b/ | “这其实也不难理解，小灵通目前仍是公司现金流的主要来源，2004年，小灵通在公司全部收入中超过60％。”该员工表示。事实上，吴鹰也曾在多个场合表示，小灵通还有三到五年的生命周期。 对于上述裁员消息，吴鹰并未作出正面回答。他告诉记者，裁员方案的具体内容要等到6月底才能正式对外发布。但他同时也承认，UT斯达康裁掉的是“不具备核心竞争力的部门”。 , i% b% |! G& _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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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G还得再斟酌” 5 g! f2 j/ H _8 h : M2 B/ l: @& U2 C- |% ]2 t9 I 吴鹰对记者表示，此次裁掉的部门并非不赚钱，而是赚得还不够多，“那些年收入达不到2亿美金的部门都要被裁掉，因为UT斯达康已经是年收入将近30亿美金的公司了，收入3亿美金对整个公司也就是拉动增长10％”。 6 k7 G/ `5 w k# H) D 吴鹰同时不无遗憾地称，此次被裁的部门中有些利润率颇高，但由于整体收入量不大也必须放弃。 来自UT斯达康内部的消息也证实，一些订单量一直上不去的部门是此次裁员的首要目标。如MSTP传输网，在国内厂商重压之下，该部门在国内销售一直不理想，难以打入干线市场，只能在本地网接单，市场局限在云南、福建、山东等地。 , M5 k' ]2 h& T/ V0 _6 p, C1 w ; l$ f# S! r' M 引人注目的是，此次裁员还波及到了3G事业部。据知情人士透露，UT斯达康设在北京的3G事业部已经从裁员前的40多人锐减到20多人，该部门主要负责3G产品的销售和市场推广，联络各大运营商总部。 ; F! J' ^: X: J 一位拒绝具名的UT斯达康高层证实，公司设在上海和深圳的3G研发部门也有相应裁员，但他向记者表示，3G研发部门的裁员比例要低于全球平均的17％，“我手下的员工一个也没裁，我们今年还要招人”。至于具体招多少人，这位高层表示现在还无法确定，“看‘财富论坛’上王（旭东）部长的讲话，今年3G牌照又发不下来了，3G这块我们还得再斟酌”。 ; L# Y% U( f;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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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鹰对此的说法则是，未来3G的业务领域非常大，UT斯达康不会全部关注，而是选择有核心竞争力的业务下手。至于究竟是哪些业务，吴鹰称现在还不是对外宣布的时候。 UT斯达康2005年第一季度财报显示，公司已经在北美市场赢得了3个CDMA订单，这显示了2004年收购ACC带来的好处，但财报中并未披露合同总金额。分析人士称，UT斯达康或会在这块继续发力。 另一块在裁员中未受影响的是IPTV部门。吴鹰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他非常看好这块业务将来的发展，目前UT斯达康已经推出了mVision系统和4款IPTV机顶盒。 9 o$ y6 j, [+ r3 x. Z+ B 不过，最近的一系列消息表明，电信运营商进入IPTV市场还面临较大的政策阻碍。UT斯达康内部从事该项目的员工也告诉记者，运营商何时能拿到牌照谁也无法预料，市场何时能真正启动目前并不乐观。 一位一直关注UT斯达康的投资银行人士告诉记者，UT斯达康此次裁员是迫于投资者压力进行战略收缩，在盈利持续下跌的情况下，压缩运营支出是很自然的选择。但从目前情况来看，无论UT斯达康对3G或是IPTV下多大力气，要想找到像小灵通那样成就公司高速增长的新业务将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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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一季度财报显示，UT斯达康的海外销售收入已经占到将近75％，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吴鹰此前曾透露，2005年UT斯达康的目标是海外市场收入超过50％，小灵通收入下降到40％。 + t- J3 |( o S 过度扩张惹祸？ $ ^7 C* l$ k: {. P 6 ]8 S9 v/ f* [ 吴鹰向记者强调，公司此次裁员，从始至终都得到了员工的理解和配合。据他称，此次UT斯达康的全球裁员成本在2000万到2500万美元，主要用来发放员工补偿金和设备折旧，预计通过裁员，UT斯达康每季度将减少营运支出4000万美元。 1 R+ g+ U$ H* T( H 记者从UT斯达康内部了解到，按照这次裁员的补偿金制度，每位离职员工可以得到“N＋3”个月的工资收入，其中N为员工在UT的工作年头，工资收入则将之前12个月的收入平均到每月计算。中层管理人员还有分红等额外补偿，记者熟悉的一位部门经理离职时，就得到了总数近50万元的补偿金。 . Q! l: N; c& ^2 l* y7 p# @# b 5 R. l9 B. ^& C$ S0 \ 业内人士介绍，此次UT斯达康的补偿金制度仅次于当年朗讯裁员（从2000年到2003年间，朗讯在全球裁减了占公司原有员工总数近2／3的工作职位，历时3年，裁员8万，投入16亿美元）的“N＋4”，因此也得到了大部分员工的认可。UT斯达康内部员工透露，在一些部门，甚至出现了员工积极报名要求离职的情况，这多少挽回了UT斯达康“亚洲最佳雇主”的一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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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意味着UT斯达康未来的日子能够一帆风顺，毕竟，这是UT斯达康成立以来首次如此大规模的裁员，一位留下的员工就形容，“裁员已经伤筋动骨”。 : D8 G2 j' a5 l& q! [9 c 2004年，UT斯达康的员工总数从前一年的5000人猛增到8200人，其中仅在中国就招了2000多名新员工。UT斯达康2004年财报显示，公司当期业绩出现下滑，净收入7340万美元远低于2003年的2.155亿美元。现在看来，UT斯达康在2004年的盲目扩张为今天的裁员埋下了伏笔。 . c6 I4 C' h) b- g2 F 在裁员消息发布后，虽然吴鹰多次向外界表示，没能预计到小灵通市场下滑如此迅速是自己的责任，但UT斯达康内部已经有传言，真正为此次裁员承担责任的可能是COO周韶宁。 UT斯达康内部人士透露，周韶宁的那辆宝马Z4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司，在最近公司内部的几次会议上，周韶宁也都没有露面，包括裁员吹风会。 w0 t. E0 G2 a) O 24日下午，吴鹰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否认了周韶宁会离开UT斯达康的消息，“他在美国出差，所以没有参加最近的会议”。 但比起UT斯达康下一步的走向，人员的流动，其实还算不上大事。 7 K7 T- D5 b% }/ |% x0 Z UT斯达康业务主线示意图： & t8 ?4 n2 N! L3 I7 U J1 ]0 O' w 8 M! ~* _7 l4 T/ W- i 无线：小灵通系统设备、3G系统设备、软交换解决方案。 2 s% }% K7 H. z E# h+ ] , {! [9 P2 G8 U$ H, `0 p' \ 2003年收购3Com子公司、CDMA设备厂商Commworks，随后陆续收购加拿大Telos公司和韩国现代旗下的Syscomm公司，加强3G储备终端：包括小灵通、CDMA手机、GSM手机和Wi－fi手机2004年6月，UT斯达康收购了美国Audiovox旗下的CDMA手机部门，加强CDMA手机销售宽带：IPTV解决方案、ADSL及IP话吧解决方案，光网络产品重点看好IPTV，其mVison－电信级IPTV解决方案已在中国电信、中国网通、美国DSSI、日本yahoo！得到应用。 # ?" [3 {! \3 d#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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