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想 （1）

Kenne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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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常常遇到一件件的不如意的事情，因此每每夜阑人静时，都在祷告上帝，问到底在祂的安排中，我应该做什么？偶尔心思烦乱时，都会问到底我在做什么？我所思、所想、所教、所传的，真的是对的吗？相比旁边的很多做研究的人，我算是一个颇为吃古不化的人。我有很多做研究的坚持、执着。有时候，我真的会问，到底这是不是值得呢？难道做研究真的是要这样严谨吗？虽然我们很多时候是挂着一个高不可攀的「老师」的帽子，但不竟我们还是一个普通人。在一个弯曲悖谬的时代，如果单单是为求自保，混顿饭吃，有何不可呢？不竟喜欢钱不是什么罪，如果我放下这一切的执着，大大方方的去做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以换来一个舒适的生活，有何不可呢？自己研究要求稍微松一点，自然可以得到很多自己希望得到的结果。那多发几篇文章，让人人都投以艳羡的眼光，有何不可呢？再进一步，就算是删一点数据，甚至是稍微在数据上动一点手脚，让结果好看一点，发文章的机会就会大大提升了，这有何不可呢？到底我们这一群吃古不化的书呆子，是不是给一堆堆的书冲昏了头脑，以为自己是个旷古绝金的救世英雄。以为没有了我们，这个世界就会道德沦亡，人心不古。还以为所有人都是伪君子，只有自己才是救国救民的万世师表呢？难道没有我们的所谓教导，学生就不能成人吗？难道靠我们多讲几句，学生就可以找到可以扶摇直上的工作吗？

我再退一步想，人干嘛要这样执着呢？这个世界真的有所谓浩然正气，来支持世界的道德标准吗？如果人本来就是一堆物质、一堆原子，如果我们只是凑巧的拼聚起来，经过漫长的漫无目的进化，而变成今天的所谓灵性动物。如果我不知道从何而来，不知道往哪里去。或者甚至我们是出于无有，而归回尘土，那么道德的所谓高尚，就很有可能是别人弄出来的一场把戏。如果人活着七、八十年，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那么在这八十年中最正常的表现就是但求开心快乐。如果放开一点，随便找一些题材，随便弄弄数据，稍为修修改改，就可以发些文章。如果多教几门课，多做几个咨询，多搞关系以弄几个科研项目，就可以买车、买房。那么，管他们学生学到什么，管他们企业要我写什么报告，也管他们研究什么结果，只要我自己开心就好了。反正像亚历山大大帝一样，死时还是两手空空，不带走一片云彩。「理想」到底是不是给「你」去「想」的，而「我」要「想」的，却是如何可以让我自己、我的家人，过得比较丰裕，甚至是比较奢华呢？从这个思路，我得到一个结论。你做什么，是受着你的价值观影响的。你的价值观，是受着你的世界观影响的。而你的世界观，是受着你的宇宙观影响的。你怎样看宇宙，决定了你怎样看世界，也决定了你如何做人。自然到最后，这些价值影响了你如何做研究，如何做老师。问题是人的宇宙观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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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是进化而来的，我们本来就是无机物，偶尔碰巧成为有机物，再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的天择定律变成人，那上面讲的所谓道德，规范，价值都是废话。你可以觉得天地有正气，所以你坚守你所谓的浩然正道。那并无不可。但是如果我不觉得人有何特别，我却喜欢人生得意虽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那有何不可呢？更大的问题是，你没有资格去说我不对。因为人各有志，事不关己，己不劳心，你干嘛要去管人家的事。更不要说三道四，把别人说成是艰险小人、天下罪人，而你自己却是救国救民的大英雄！所以研究干嘛要严谨？对学生干嘛要负责？唯利是图有何不对？甚至是贪污舞弊，也像买卖股票一样，是一场赌博。成功了就是天才，失败了只有怨自己祖宗福泽不够，「成王败寇」是中国历史的不争真理。我们每天做得这么辛苦，也许只是孤高自赏罢了。

5/23/2012 2:50am 中大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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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nczj

尽然有机会坐沙发！
1 r$ e* C7 R" c也希望给Kenny提点建议：太晚睡对身体不好，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
我最近在想：世界变得又平、又热、又挤，所以我们身处其间，总是很烦很着急。每天面对那么多发生在这片神奇土地上的不公义的事情，总是会担心自己成为这不公义的牺牲品。可是，相比毫无反抗之力的各种动物，好在我们是人。对环境的刺激不是简单的接受，而是有自由选择的权力，让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做出回应。这实在是件让人很感恩的事情。虽然常常很悲观，但还是相信，神已经让恩惠、慈爱，和公义留存在这片土地上

hongyan911

晚睡也许是因为习惯，也许是因为工作，也许是因为心事，……。感觉越来越无法早早去睡，除非头晚一宿未睡，第二天下午就会撑不住，傍晚去睡，夜里又来了精神，所以会再次晚睡，从此恶性循环。人越长大，居然越无法“自由”地安排自己的时间，感觉很累！万没想到Kenny会如此烦恼，看来最近真的是碰到问题了。其中的一些问题最近也在困扰我，感觉很痛苦，连最亲近的人也不能理解，自己也在想“何必这么坚持”。刚刚看到你在另外一个帖子里的话“研究的高峰是孤独的”，我想研究就是一个孤独的过程，大家只看到最后的成功和荣誉，个中的艰辛和曲折有谁知。话说回来，既然我们都是“中国历史”的一部分那么也不妨参照中国情境下的生存法则。总之，要么赖得住孤独追求自己心安，要么就让自己先变得足够强大再去影响周围的人。是去是留，也许只是一个选择……

allev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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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Kenny的文字后，我觉得Kenny实际上给我们提出了两个重要的问题：
' X' N# U6 v2 v6 B& F    （1）我们为什么要完成上帝赋予我们应尽的义务和职责：教师的使命就是教书育人，为人类知识库贡献新知识，引领社会，而非追逐社会。
) c, P' D7 w/ O& C5 m    （2）尽管我们常常认为人类是高级或者有智能的灵性动物，但是如果人、世界、地球甚至整个宇宙最终都会趋于毁灭，“不会带走一片云彩”，那么人活着的终极意义又是什么呢？换句话说，人为什么需要信仰天地有正气？不相信天地有正气不行吗？反正，最后都是趋向于灭亡，“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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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7 C7 [* W) C* m    我的初步思考和答案是，如果我们相信世界存在“一个真理”，存在所谓的“真善美”，信仰天地有正气（姑且称之为“真理观”吧），那么我们就会坚守所谓的浩然正道与使命感和责任感了。相反，对于不信仰世界存在“真理”，存在“真善美”的人来说，就谈不上这些了。而且不信仰“真理”的人，就不会有内在的约束和限制，所以，这类人什么都可以干，作弊，研究作假更不在话下了。而且，内在如果没有约束和限制，往往也就意味着它的适应能力很强，这或许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四大文明古国中，只有中华文明仍然延续至今的问题？”因为中华文明没有真理观，所以不存在西方国家所说的“吾爱我生命，吾更爱真理”的信仰，即谈不上为了坚持真理而丢掉生命的问题了。

    那么，与西方国家持有的“真理观”相比，中华民族对世界的看法（即世界观）和信仰（即价值观）是什么呢？这就是Kenny谈到的“成王败寇观”了，它是一种实用理性，有奶就是娘。而且只要你成功了，不管你采用的手段是什么，就算手段是不符合西方的标准（即真理或真善美），甚至违法违规，你都是英雄！

    这里就存在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中华民族形成的是“成王败寇观”，而西方形成的是截然不同的“真理观”，进化心理学研究表明，这或许是由于我们与欧洲大陆外在环境的差异造成的，包括气候、地理位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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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到底是西方“真理观”好，还是中华民族的“成完败寇观”好呢？我觉得这很难评判，因为西方国家的“真理观”，会降低人与人之间的交易成本，让人活得简单、清楚；但中华民族的“成王败寇观”却又使它更好地适应了外部环境的变化，自组织能力强。另外，它们属于两个不同的视角，如果用西方的“真理观”去看中华民族的各类实践，中华民族总是存在着不少的问题，如各类作假现象、司法中的不公平、公正、公开等。而如果用中华民族观念去看待西方人的行为，也会觉得西方人的行为，有时候会单纯得“很傻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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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 b- b! @& |' F    如果人类的历史演进结果真的如福山所预言的那样，最终只会走向西方民主、平等、自由的社会（即历史终结论，人类的历史都会终结于现在的西方国家），那么我们中华民族就应该按照西方的“真理观”行事。这里就必须厘清两个问题：一是，福山预言对吗？历史真的会终结在西方的民主、平等和自由的社会状况吗？二是，如果福山预言对的话，我们中华民族如何走向西方呢？因为要想在中华2000多年的“成王败寇”的传统文化中，植入西方“真理观”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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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T. H/ T7 `) V) d    我对这两个问题的思考是，我相信福山命题，中国会走向西方的民主、平等、自由的社会。因为我们中国，从改革开放至今，也就30多年的时间，只要稍稍按照西方的民主、平等、自由的方向迈出了那么一小步，我们就获得了如此的成就，人民生活水平得到了显著改善和提高。对于第二个问题，我觉得在短期内是不可能完成的，这或许需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才有可能完成的，其中作为知识分子的知识精英贵族使命重大，我们愿意为之努力吗？如果你相信福山命题，作为知识分子的大学教师（不包括作为知识工作者的伪教师），我们就需要承担起引领社会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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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neth

Allevon,我想问两个问题：

4 M7 }1 w+ m* o+ Q2 l1 ?$ p1. 为什么一个由猿猴近亲进化而来的物种，会有一个所谓　“真善美”　的真理？　是自欺欺人吗？　如果我没有这个所谓真理的确信，哪又如何？　是我　“错”　了吗？

4 A, a& }' }, X' p6 R& |２.西方真的有所谓民主、平等、自由的社会吗？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政府的一个很大的目的，就是让亚洲（包括中国）越乱越好。只有当我们互相猜忌时，美国才有可能坐享其成。在美国本土也许（我只是说也许）有平等，但是美国与其他国家，国与国之间，有平等吗？美国一直在享受中国人劳苦，从中赚了我们的钱，以供美国人享用。甚至美国的狗可以享受独立的房间、独立的电视和空调。因为美国要尊重动物的权利。美国一直在用其他国家的能源储备，自己的却留起来。这是平等吗？大英博物馆今天还光明正大地放着从中国偷取的国宝，那是平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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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我讲上面的话时，没有带有什么民族的仇恨感。我相信我是和平静的。我只是在讲道理（起码我自己觉得是）。我相信就算是中国强大时，我们不也是向其他「蛮夷」做类似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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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kliang

我從科學哲學的角度來想這個問題。建構實在論將世界分成了科學微世界與生活世界。對於西方人而言，這兩個世界是連續的，西方的科學之所以如此發達，也就是這個原因。但對於華人而言，這兩個世界是不連續的，中華傳統文化著重於實用─也就是「道」，也就是我們的知識隱藏在生活中運作，沒有發展出抽象化的「理論」，這是兩種文化間累積知識的最大差別。

+ X! O, U1 b' ^* c1 z2 c9 `回到現實世界。目前學術界所謂的「科學」，是西方文化的產物，西方國家藉由此發展出自己定義的「自由、進步」國家，並將此經驗複製到全球進行「學術殖民」、「文化殖民」。但這個是對的嗎？從2008金融海嘯到今年的歐豬問題，很明顯可以看得出來，西方的文化已逐步走向滅亡，除了印鈔票之外，還能做些甚麼？
5 A: Q% b7 S: v但對於「科學」而言，不可否認，這是目前人類認識世界的最優先方式(我沒有說是最好的唷)，目前所有大學的教育內容全部是西方的科學，我覺得這已經是無法逆轉的趨勢。不過，在現在這個時刻，卻是華人興起改變這個世界的時候，如果我們能夠以嚴謹的科學方法將中華文化中所蘊涵的深層知識挖掘出來(例如溫良恭儉讓)，讓這個傳統文化價值成為世界的主流，替代西方的價值觀，我覺得這才是身為當代華人學者的主要任務。以此信念進行研究、教學、學習並且生活。這不是唱高調，而是為了後代子孫著想。華人的學者應當有此體悟，而不只是盲目遵從西方的研究典範，從事複製型的研究。在研究中保持這個信念，自然就會保持自在且堅持的心，繼續往下邁進。

Alicecheng

通过上课，视频，和请教，我认为kenny 的所想、所教、所传其实是赋予了‘心怀梦想，面对现实’的学生一个趋光的灯塔，一个从学术现代学术角度去阐述‘毋以善小而不为,毋以恶小而为之’的平台。
无论是中国的成王败寇还是西方的winner takes all, 所描述的永远是一个时间节点的状态，世俗的眼光和短暂的膜拜往往让人忽视了当事人内心深处的孤独和不安。相反， 一个能唤起世人内心深处共鸣的平凡人却可以流芳千古， 中国五千年历史出过的状元，进士不胜枚举，而我们唯一记得和可以体会的可能也就是落第的张继留下的‘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幽思和意境。也许很多人会质疑这个世界是否真的存在足够成功又同时具备足够信仰的贤人去启迪我们世人的心智，但就个人愚见来看，教育的定义很简单，就是十年之后你仍然记得的东西。 因为你清晰的记忆是这漫长十年中不断思考，回想，验证，升华的自然结果。而这样的贤人也不需要具备世俗对成功的定义，不同于一些‘权贵’出席各种公开场合时非常在乎自己名片上的头衔，他的精神和坚持已经成为了足够受人真正尊重的icon。
人短暂有限的一生中, 所思所做的价值及参考点源于自己本身的感知，原则，和梦想。‘高处不胜寒’也许是我们学生目前不能深切体会的一种成功人士的必经心理状态。但希望kenny 和我们大家一起仰望一下头顶幽深的夜空，以此共勉。世间万物，唯天地永存，自盘古开天辟地，已历经百世，可天空却愈活弥坚，源远流长。凭的只是一个“忍”字。它要忍耐骄阳似火，忍受冰冷的星空，忍受疾风骤雨，凭的是一个信念——这就是自然，自古亦正亦邪，从来善恶相间。人生百态，概莫如此，一切悲伤、失意，一切阴晴圆缺，皆为自然，为人世常态，心要学会包容，要学会只观其形，而不为其所动. 忍并不意味着僵硬地去忍耐悲苦，它真正的含义是去理解、化解悲苦，从而将其化为快乐，像天空那样将风雨化为彩虹。惟此，则任何人就都可以“活得”像天空一样久远，因为心感受到的从来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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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echo

我没有什么对kenny说的，或是能劝解kenny的。
看到这一帖，让我看到了一个更真实的kenny。一直把kenny视为一个成功的学者，一个受人尊敬与敬仰的导师，但即使是已经如此成功的人却也有如此的烦恼，就更何况默默无闻毫无建树我辈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要坚持些内心想坚持的东西会是多么的不易！
人作为社会的一员，免不了俗！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有太多的冲突，不过也这些冲突是一种常态，也就是在某些矛盾集中的时候会爆发一下（如现在的kenny），大多时候，我们会在这种冲突中找到一种平衡的，当这些集中的时刻过去，自己的坚持还是会让自己感到平和和幸福！
& x: ?5 r+ S8 @9 E希望kenny快快地翻过这一篇！

malose

思想，总是沉重的。
; z; U  l: g) \/ ^0 W知识，总是让人望而生畏的。
1 q$ Z& h; l8 v% x6 }
kenny谈到的无机物、原子等问题，我也曾经思索过。记住尼采说过，我们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对古人的无意义的重复罢了。谁敢说，自己曾今做的、正在做的、或者将要做的事情是“前无古人”的呢？
* x, C% U/ \, I' C9 D! {在这个问题上，如果我们采用静止的观点看待，或许真的如尼采所说，我们都是无意义的重复。地球上的万物，都是由一些最基本的原子组成的，如果将所有复杂结构分解了，所有事物都是趋同的。就好像我们的人生一样，如果把我们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没一个想法、每一丝情感都分解成最简单的结构，那么，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我们所向往的一切，都将只是一堆无意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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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6 E& A2 l, L8 a4 m  x真的世界真的这么索然无趣吗？
( K, H' `6 @) c* ?8 C* S2 S
) f& d# ]0 w+ J8 S% b我认为，答案是否定的。
2 R4 h' u; F& H2 \- k精彩纷呈的世界，来自于世界万物的排列组合!不同的排列组合，呈现出来了唯一之美。
$ R3 l: k# u! h- N3 D  `# E  m' p从物理构造来说，事事物物都是唯一的，原子的不同排列组合，产生了形态各异的事物。你不能同一次踏进相同的河流。世界上也没有完全相同的叶子。另一方面，我们的人生也是唯一的。可能我们经历的某一件事前人都已经经历过，但我们经历的这些事情的排列组合，却是唯一的。从地球整体来讲，我们每一个个体，都是地球的一个基本单位，如果没有了我们，地球将不再是原来的地球了，对于地球这个蓝色球体，我们是唯一的。
( u+ W# L# S( h
5 W) H3 u/ P) O" N' }  }我认为，kenny的疑惑，是自己的思想没有重心导致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追求，或名或利，或淡泊名利。人生可以是追求快乐的，及时行乐，这是一种人生观。人生也可以追求各种不同体验的，且行且走且欣赏，这也是一种人生观。当然，我们的人生观会被这个社会、被我们在乎的人左右着，但是，如果内心足够强大，那就是坚持着自己。只要自己认同自己，做个世界的大魔头也未尝不可。事实上，我们第一负责的对象是我们自己。如果自己对自己都不负责，谈何别人、谈何社会、谈何人类。作为一个学者，或者希望成为学者的人，就要学会耐寒耐冷耐寂寞，并且发现这种寒冷、寂寞之美。
+ Y* }( ?% P8 q+ f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将上下而求索！
借用罗文的一首歌的歌词“人生中有欢喜，难免亦常有泪；人生不免崎岖，难以绝无挂虑”
4 j/ \7 w$ o4 B- x! H快乐是美好的，悲伤也是美好的。只有这些所有的悲欢离合，才成就了我们独一无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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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Q3 K9 p5 }, J8 s& X( rTheoretical Contributions：1、由于不同的排列组合，事物都是唯一的、有意义的。2、快乐与悲伤、迷惑与廓然开朗都是组成美妙人生的部分，我们要学会珍惜和欣赏。
Managerial Contributions：1、因为我们都是唯一的，所以我们要坚持自己，走自己的路。2、思想可以迷惑，脚步不能乱。只要坚定自己的步伐，路总是有的。

PS：我不同意allevon对中西方价值观的武断结论，真理观或成王败寇观在中西方同样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个人认为，造成东西方文化的不同，首先是地理位置造成，古希腊游牧、狩猎，中国农耕；古希腊的联邦制，城邦的民众效忠于城主，中国的是皇权统一天下，百姓效忠于皇帝。真理观和成王败寇观都只是一种一个衍生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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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p& }8 H' j& D# b; _! PPPS：个人认为，所谓的自由、平等是从来也不会存在的，所有的自由和平等都是建立在专制和不公下的。

allevon

我觉得大家应该一起思考一下Kenny提出的问题：
1. 为什么一个由猿猴近亲进化而来的物种，会有一个所谓　“真善美”　的真理？　是自欺欺人吗？　如果我没有这个所谓真理的确信，哪又如何？　是我　“错”　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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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问题，目前我回答不出来，我在努力寻找答案，这两天在看《人类认知的文化起源》，也不知道最后能否解答Kenny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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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1 _" f7 c; i; V$ m! k3 M' A该书的内容主要是：
4 z$ {( g: d! a. Z6 Q    也许我们经常问自己，在所有的动物物种中，是什么使人类如此特殊？这个问题并不缺乏答案，其中包括：因为我们人类能创造语言、数学、工具、艺术、音乐和幽默等，而这些能力又都是其他动物缺乏的。但如果我们继续追问，为什么我们人类有这些能力，而动物却没有？作者认为，在进化的道路上，我们和其他灵长类动物是在600万年前分手的。因此，人类认知中，可以大致分两部分，一部分为我们与其他灵长类动物共有，如感知、记忆和范畴化等，另一部分就是上述那些人类独有的部分。正是这些独有的部分把我们人类与其他动物区别开来了。这些独有的部分是怎样产生的呢？作者认为，在人类与其他灵长类动物分手之后，或许发生了某些基因事件和自然选择事件，使人类具有了把自己的同类成员认同为像自己一样的、有意向的行动者，最终能把他们理解为像自己一样的、有心智的行动者。这种新的对他人的理解方式彻底改变了所有社会互动的本质，包括社会学习。因此，进化以独特的文化形式开始在历史上发生了，在这个过程中，一代代的儿童在发育过程中向前辈学习各种事物，包括某些物质性或符号性的人造物品，其中当然有工具和语言等，从而人类就以这些自己独有的认知技能把自己和其他动物区别开了。


' v1 s6 V" V# M7 E9 j# [* K$ f. D% O" E8 f9 I2. 所谓民主、平等、自由的社会，现在西方存不存在，我觉得存不存在不是问题的关键，因为就算它现在、过去都不存在，但它可以是未来的，并且知识分子和知识精英心里愿意为之努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