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跳槽 还是集体背叛(下）

小圣

文／刘凤珍 3 Y' h% ?. j. P+ r5 G% E4 L 率众跳槽的原因——班底 8 ]! A9 u' q, F/ i& o- s1 E 但受冲击的是主管个人，为何在离职时，却要选择引人注目、集体跳槽的大动作？ g5 ?4 H8 w! O8 B* m0 C, v 答案是：班底。 5 c2 @' \ |% G3 o! a 如果金钱与头衔是说服底下员工跟随的有形驱力，那么「班底」的无形默契则是减低主管对新环境恐惧、快速进入状况，发挥战斗力的关键。 + g! E D3 Q8 j q' y; P# R5 h4 s. F 「为什么要带人一起跳？因为有表现的时间压力啊！」8月份群益证券债券与经纪部门约有20人陆续跳槽到大华证券，一位主管坦言，别人以优渥的条件请你，当然也希望你尽快有所表现，而班底恰可省略掉在新环境磨合过程中，可能的不确定干扰因素。 0 }( T% D7 L2 X% ?& D, ^" c; b 「你看很多主管即使没有带很多人，但至少都会带一个秘书啊！」他认为集体跳槽的原理亦然。 # K4 M1 T Z& X, p9 X- y' u+ R 「否则王慎（大华证券前任总经理）为什么也要带20几人到中信证券？」另一位主管反问，并且补充在竞争激烈的金融业，「10个人要被换掉不容易，但一个人就容易多了，至少人多可相互照应。」但明知可能会引起注意，其中一位无奈的说：「只能说这大概就像吃药吧！每个药都会有它的副作用。」并再次说，引起注意绝非本意。 集体跳槽的压力 : }/ C* X4 r4 a% @7 h2 g7 @ 对于员工集体跳槽，企业主大多会想尽办法挽留，但一旦见报曝光，双方可能连坐下来再谈的机会都没有。 t% T. S0 t1 y6 C当群益债券部跳槽大华证券的消息曝光后，当事人都尚未离职，董事长陈田文也还在持续沟通，「但隔天大家都知道（原来都已找好新东家），他们一进公司气氛就变得很诡异，」一位群益员工指出，之后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就看不到他们来上班。 4 `. a' y- Q2 `5 s' j8 _- _: F 而跳槽者大动作到新公司后，姿态在成绩未出来前，更是要低还要再低。 ; b! f' j- S7 T' d ' H; k3 r+ S6 A ]: g5 z6 d" P6 \, _目前在中信担任首席顾问的王慎，手下跟随的20几名员工，从8月份至今仍处于如何与新东家债券部门划分业务的尴尬状态，面对媒体的当面邀访，王慎一再摆低姿态微笑回绝，「现在正值磨合时期，不要给人家有不同解读。」只轻声简短说了：「因为这次我们来的人比较多，所以现在正像是一个拼图，中间有些overlap（重迭）的地方，要跟人家negotiate（协调）一下，大家互让一些。」 但或许也因为协调的过程煞费心神，王慎最后说：「专业大家都可以学，但要磨练比较多的地方还是EQ。」 " A' T7 P" n3 H) K) E) s; q ( O6 i$ a5 ]' k4 \' c 成就主管还是自己？ 7 M. {2 F5 t7 i( F+ | 对个人而言，和主管集体跳槽时，固然可透过主管从新东家处，争取到比较好的薪水或头衔，但个人生涯发展的考虑毕竟才是重点。 仁宝计算机人资副总卓正钦在面试时，就听过很多「树倒猢孙散」的例子，最严重的状况就是「当初主管率众出走的目的，只是出于报复公司的私心，」短暂享受高薪欢愉，事后发现得重新找工作的面试者也只能感叹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事实上，除了金钱、舞台与组织因素外，刺激集体跳槽发生的背后还有一股重大的外力，来自市场上所谓的「猎人头」公司。 - N; D1 G$ k- M: C: @- ?& X ~ * {8 ?5 d/ H7 T许多公司为了避免直接向竞争对手挖人的尴尬，最常透过人力中介公司扮演「白手套」，而中介公司为了争取集体跳槽庞大的佣金收入，更使尽浑身解数建立候选名单，供企业主参考。 $ k% ]# k0 G& o( m3 g ; }7 {: D, y8 ]! V, a2 [例如众信诸葛堂公司，几乎拥有电子业大厂每一家公司的分机表，尤其PC厂商部份，从广达以下的公司更是平均每三个月更新一次。 「分机表可以用来画组织图，」总经理刘世杰不保留地说，每当发现有任何改变，便了解当事人背景，不管是约谈吃饭或是打高尔夫，愿意释出个人数据的便立刻建文件，通常被拒率不到5％，若当事人还不急着转换工作，平日则以打球、或是主动提醒各种市场活动、讯息维系关系。 # b, |- s4 }: u6 o& C) {「通常第二次再接触时，大多能一枪打中，」刘世杰说猎人头公司的敏锐嗅觉，「不是天生的，都是透过这种苦工建立出来的。」 v; D6 L; m/ @; H$ \7 ]& ] 经纬智库总经理许书扬也有一套挖人观察哲学。 ) `! ^% F( c. P Z4 U3 H$ ?; q/ n - e$ E) O$ R2 ]! D* @ # b; \6 k% x1 U( _& e4 W4 F从指标人物下手试探 5 y n' H. J1 M& [ * d" P# D& o; g, R$ s* Q在建立候选名单过程中，虽然要挖的是研发团队，但「财务主管与业务主管却是我们试探的两大指标。」 1 w+ B' h% Y( ^: L8 z9 q许书扬解释，如果他们都不愿意谈，代表这家公司成长性仍大，「明天可以立刻去买他们的股票，」他开玩笑地说。反之，「我们就有机会。」许书扬分析，因为财务主管通常比较保守，不轻言异动；业务主管的态度则代表该公司获利潜力。若其中一人有意愿，代表其它部门也有机会说服。 ' `& v2 b# l4 r: S& |. Z) _) } 另外一种方式，则是打听业内薪资水准，如果发现有某家不错的公司，但薪资水准却偏低，「同样成为我们的目标，」许书扬说。 # ?# _7 Y* s3 `& g- W5 p & Q2 Z" x& X/ x3 P& }$ o因此，除非委托的企业点名要某家公司团队，否则许多集体跳槽的案例便在这种背景下「被撮合」出来。 4 {3 [9 F& `5 o- y7 R" l9 d* U& h8 l3 { 据了解，集体跳槽抽的佣金，平均介于18％～20％之间，通常一名研发或是业务主管的年薪约200万以上起跳，若再加上其它人的集体年薪，人力中介公司的收入相当惊人。 7 e7 n$ G& u/ a9 |- o7 X" J* V* p 5 ^ p) s C* E7 |会计师事务所也参一脚？ 但比较令人吃惊的是，会计师事务所有时也是集体跳槽的中介者。 ' r" `% L/ D5 J1 `) v+ G, A' j 1 d, C9 Q: J3 E; @% j一位曾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人资主管说，会计师透过查帐或稽核过程中，可以比一般人更了解一家公司的营运获利、配股状况，在低成长时若发生人事异动时也往往最先知道，「职业道德差的会计师有时就会打电话通知另一家同业来挖角，」他说。 / I3 f9 ?, v' A5 J7 q另一方面，目前许多会计师事务所设有人力中介服务，其实也是人力中介公司的竞争者，但平日却相当低调，对外大多解释为「提供既有客户人才管理与需求的建议」，但是当客户也需要集体挖人时，会计师事务所自然也充当起「白手套」。 集体跳槽这个选择或许非关道德，但一位过来人的提醒却值得深思。「人要离职时都会觉得自己很伟大，尤其是集体跳槽时，公司一定全力慰留，但走之后你就会觉得自己很渺小，因为其实所有公司会碰到的问题都差不多。」他提醒，除了集体情绪或感情外，想清楚自己的目标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任何一种选择都有必须承担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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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