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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从卑职到高就——草根男人职场成功学
64
就在他带回笔记本的那天晚上,老许“咚咚咚”在外面敲程咬金的门。那声音很微弱,响得有点暧昧,程咬金想起小董讲过这是“小姐”习惯的敲门声,便没急着开门,而是从猫眼看去,发现是老许一张变形的脸。他才赶紧打开门,把老许迎进来。他没有关门,因为他发现这个家伙手里夹着烟。
老许一进门就发现了程咬金放在电脑桌上的那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两眼放光地说:“哇塞!你也买了个?!”程咬金便骗老许说:“不是。是最近帮一个朋友的公司策划一个方案,他见我没电脑,就三千元抵给我,也算是对我的奖励。”程咬金说得漫不经心,像叙述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一样。“三千?”老许几乎是惊呼起来:“伙计,这么新的机子,还是方正的,最起码值八千呐!”
程咬金笑着看老许,没有说话,心里蛮舒服。老许吐了一口烟,一边摸着电脑,一边说:“伙计,你这下就比小董强多了!他那机子你仔细看过吗?顶多就三千块钱,苦得他还那么扬!”老许把烟头熄灭,小心翼翼地丢到门外的垃圾篓子里。接着,就沉默了,竟然两个人没话可说了。再艰难地聊了几句其他的话后,老许似乎有点忧郁地告辞,出门时,叹着气对程咬金说:“只有我没用!比你们谁都先来广州,也比你们谁都先做财经,可你们都有‘笔记本’了,而我还什么都没有------”边说边踱步出门,向程咬金扬扬手,表示“晚安”。
再过一个星期,程咬金到老许房间闲聊,老许宣布,他明年不来广州了,在武汉专心守着老婆和儿子。程咬金那晚突然觉得,有时候做“无冕之王”职业的人也一样可怜和悲怆。
有了笔记本电脑后,程咬金就很少去老许的三楼闲聊了,十四楼小董那里更是没有去过。因为有电脑,加上这“笔记本”用起来特爽,这样,他便每天晚上躲在房间里码字,一边码字的同时,一边听电脑里的MP3,惬意得似神仙。
但程咬金生活上还是非常节俭。他每天的工作、生活日程就是这样安排的:手机八点闹铃,从被子里钻出来,然后刷牙、洗脸。洗脸的时候,他必须洗头发。准确地说,并不是头发脏了,而是他那头分头长发在晚上睡觉时,总是被枕陷下去,这里凹一块,那里倒一片,很难看的。所以他每天早晨必须把头发打湿洗一次。
洗漱的时间他是较快速的。洗漱完后,就喝牛奶解决早餐问题。早餐完成要不了几分钟,便又工工整整地把被子折好,再穿好外衣,就像要出门似的。另外,他还要做两件小事:梳头发和擦皮鞋。他的房间里只有小镜子,他总是认真地拿小镜子照照头和脸。照头发的时候,一手端镜子,一手举梳子,用梳子把头发梳得像毛泽东青年时那样子,头发亮得放光,三七分也分得鲜明;皮鞋并不每天都搽油,但每天必须用刷子刷一次或者用布擦一次,觉得油光锃亮了才放心出门。其实,他并不需要出门,因为出厅就是办公室,他对生活的要求虽然简单,但那些生活中的细节却从不节俭而马虎。
现在,他在外面兼职了,也并不是每天都要去,他跟对方协议过,一周工作不少于三十个小时。那么,他就有时上午很早出门,有时下午去,但一般情况下,他是下午去,上午就在自己的编辑中心办公,处理杂志社的事情,或者指导小杨写作,或者听拉广告的小伙子怎样与人电话沟通。他一般在旁边听一下,很少发表意见。只是觉得问题大,才忍不住讲一二句。他给他的手下的印象就是话少,以眼神说话,酷酷的样子。
在公寓楼下,有三个小超市,两个发廊,两个快餐厅,他们互相竞争着。程咬金到他们那里买东西从不专一,总是今天这家买,明天那家买,让他们都对他微笑,然后自个躲到房间里傻笑。上班午餐吃便当已经腻了,晚餐他经常自己做,并且时不时买些菜让两个手下也露两手,但手下做菜都不如他,那样,也有好多次他给小伙子和小女孩炒菜吃,使两个手下对他更加钦佩,说不定,那小女孩小杨还真私下里开始暗恋他的帅哥主任呢。
一个人做饭的时候,程咬金就出奇地省,他买一个菜,有时是两元钱猪肝,五角钱菠菜;有时是四元五角钱鱼头;有时是五元五角钱排骨;但有时候更节省和偷懒,买一打鸡蛋,一餐打三个,再在鸡蛋里面放一大勺“老干妈”和油盐,搅匀搅匀,放到电饭锅里蒸,饭熟鸡蛋也熟,既经济又实惠,还省时省力省麻烦。在武汉的时候,他经常这样吃。有一次把这个懒办法讲给母亲听,母亲却说:“哎!小时候你特别喜欢吃蒸的鸡蛋,还喜欢在鸡蛋里放酱油,可是那个时候哪里有那么多鸡蛋,偷偷养的几只鸡生了蛋还指望着卖钱。没有蛋吃,你就经常哭,有时能哭一整天。哎!做爸妈的有愧哟!现在,你可以天天吃鸡蛋了,但是也不能吃得太多哟,伢子!”听了母亲的话,他挺感动。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叫伢子,让他怪不好意思的,同时也证实一个道理:儿子在母亲面前始终是长不大的孩子。
程咬金在这广州的生活,和住在武汉单位的宿舍时一样:自己动手做饭,自己洗衣服,没有人帮他,也不需要人帮。工作之外的生活除了必须的应酬和少有的几个朋友聚会,晚上就龟缩在房间里写作、看书、听歌、看电视,一种谁也想象不出的流浪记者的生活,也可以说是策划人的生活。他吃得非常简便,但生活很有规律。不过,这规律里面有一个逆向规律,那就是每晚十二点以后才睡觉,而且大多数时候上了床也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想,就失眠这一点来说,恐怕是天下所有单身男女都有的。
教授点评:
引言——不简单的人一般过着简单的生活;简单的生活一般带来不简单的工作成效。任何一个有志气、骨气的人,绝不是在奢华、浮泛的生活中死去的,却总是在清贫、孤苦自己中创造生活、成就自我的。程咬金有所成就了,他还是这样一个人,他的未来必定有更大的成就。
结论——孤苦自己,也是成就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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