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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东周列国之公司就是诸侯
! C3 v% N+ l* ]/ Y s7 M$ m张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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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贡守墓日记(代自序)
$ W9 s! h' o+ U9 Z" m5 r-东周列国公司化运动的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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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端木赐。端木是复姓,就跟欧阳、司徒一样,只是不太常见,估计你们会觉得陌生些。
% q# W. ?, N! g; [7 C, z; T我在这里已经六年了,陪着一位老人,他是我的先生。确切地说,我在给他守墓。因为六年前,他已经去世了。- g2 D" o7 ?. a5 E8 ^5 \
先生有很多学生,其中学业有成的有72个。承蒙先生厚爱,我也算其中之一。
1 M4 h% G5 O: g( R6 ]% J六年前,先生去世,71个学生和其他学生都来奔丧,唯独我除外。当时,我还在四处做生意,没来得及赶回来。为此,我很内疚,一直未能释怀。
. K+ h% J! Q; v, n5 n L8 F按规矩,先生过世,我们做学生的,要守墓三年。我们72个同门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度过了前三年。三年后,大家都要谋生,在先生墓前拜别,就各自离去了。
Q0 ]# v3 m5 g) e$ j7 N) [我呢,因为没能见先生最后一面,这种愧疚感一直缠绕在我心头。为此,我决定用实际行动来弥补。我又为先生守墓三年,前后算起来,一共六年了。
0 ?" \& Z8 x1 Y4 p- S4 e# \/ v在这六年中,我想了很多事情,包括先生的职业生涯、我们的学院、我们的咨询,也包括我自己的职业生涯、我做过的咨询项目。一幕幕的过往,成败得失,就象放皮影戏一样,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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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 e& G! O这六年,我与外界基本没有来往,只有我的门客定期来汇报工作,主要是各类报表,需签字的文件,还有开发区的各种动态。因为我有一家公司。; a1 |- a! ~2 T! t/ Y! ~% L* h7 {
虽然我不在,但是公司的运营不能停顿,我就遥控管理,公司经营状况倒也还过得去。# ]9 f6 ^) ?% i0 d0 J
我的公司叫儒商公司,我是公司总经理,公司门客都习惯叫我端木总。- b2 @/ m9 G- y' ?$ e
这年头,公司林立,老总都已经叫滥了。生意场上见面,大家彼此投刺(发名片),很多人的头衔都印着总经理,副总经理,总经理助理,总监等,你也搞不清楚他的公司到底多大,级别多高。估计也只有毛遂这种猎头公司的背景调查才能搞清楚。
$ Y; e& ~# G, ]0 `# T* p a- A9 @不过,在开发区内,真正个人创业成立公司的,也不多,除了我们儒商公司,比较有名的,也就是陶朱公司了。6 C B$ V2 Q, f% k. Q
陶朱公司老板姓范,叫范蠡,原来是越集团的部门经理,与另外一个部门经理文种,跟着总经理勾践一起做了件很大的公司并购案,把竞争对手吴集团收购了,吴集团总经理夫差自杀。每个老板都有不同的领导风格,勾践总就很小气,这么大的项目,这么好的投资收益,居然不分红,只给了范经理一个虚的头衔:“上将军”(也就是销售副总)。范经理也是人精,看明白了老板的为人,就自动离职,走上了创业的道路,做生意去了。范总颇具商业头脑,N年下来,生意越做越大,最后索性成立了陶朱公司,自称“陶朱公”。. N. j. d& w9 e) L! q- e
在开发区,有不少著名的职业经理人。象齐公司的常务副总管仲,就很厉害,协助总经理姜小白,打着“尊王攘夷”的口号,四十年下来,把齐公司做强了,在集团和各子公司的影响力很大,姜总被集团任命为集团常务副总裁,号称“方伯”,还曾经九次召开子公司总经理联席会议,也就是“九合诸侯”。集团管控因此得到加强。集团也不含糊,这里头有管总的业绩,所以还特意把他叫到集团总部,要任命他为集团副总裁(上卿),只是管总谦虚,只接受了集团总裁助理(下卿)的职位。而且,“公司”这个概念,就是管总提出来的。集团因此发起了公司化运动,诸侯国纷纷改制为公司,诸侯改称老总。但是,即使象管总这样牛的,也只是职业经理人,说到底,也是打工。他和好友鲍叔牙年轻时也做过买卖,但那只能算个体户,算不上公司。2 B# K$ \, N, W4 }$ M8 w
开发区内的公司,就向前面说的,绝大多数,都是诸侯国改制的。改制前,他们都是体制内的,改制后,慢慢走上了独立经营的道路,逐步私有化,才算体制外的公司了。而我们个人创业的公司,一开始,就是体制外的,纯粹的民营企业(民企)。) Z \$ U9 B- K' l$ k2 d* F
改制前,诸侯国的上面,是王室;改制后,叫集团,最早叫西周集团,后来因为外企犬戎公司不断骚扰,总部东迁到洛邑,改名东周集团。改制前,老板号称“周天子”,其实老板姓姬;改制后,习惯称姬总。" Q; k, s0 m1 I( w1 A
东周集团,要说企业体制,其实就是个家族企业,按理说,也是民企的一类。但是,东周集团却比较特殊,叫国营家族企业,简称国企。这是因为,偌大一个东周开发区,从建区开始,很长一段时间,集团公司就独此一家。另外号称集团公司的,还有西戎集团、北狄集团、南蛮集团、东夷集团,简称“戎、狄、蛮、夷”,但那属于另外四大开发区的集团公司,只能归入外企了。
- t, E) U1 O* a) T% l( a7 g; i0 a东周集团的各子公司,在早期,要说企业体制,应该算国企。因为大家都是东周集团的控股子公司。后来,集团管控弱化,控股就变成名义上的了,各子公司逐步走向了私有化道路,变相独立经营,慢慢就变成了民企,甚至产生了好多个集团公司,前后有楚集团、吴集团、越集团、秦集团、齐集团、魏(梁)集团、宋集团、韩集团、赵集团、燕集团、中山集团、代集团等,规模大小不同,企业生命周期也有长短,但都曾号称集团。东周集团老板也不敢管,实际上也管不了,直到被新兴的秦集团收购,东周集团破产了。
9 x/ a1 a& H' G2 C7 f我说了这么多,简而言之,“公司”这个概念是管总先提出,在齐国做试点,被集团采纳,发起了东周列国公司化运动,诸侯国纷纷改制为公司。东周集团是国企(国营家族企业),各子公司最早也是国企(控股子公司),后来变成民企。另外四大开发区还有不少外企。而真正个人创业成立的公司,也就是我们儒商公司、陶朱公司最有名,算是真正的草根民企,一直在体制外折腾。
5 q6 ^. k3 Q" H+ G( X! k2 D7 u+ \东周企业史,对外而言,是开发区、集团之间的竞争,就是东周与戎狄蛮夷“1+4”的竞争,或者说一个衰退期的国企与外企的竞争。对内而言,是集团与子公司的管控与反管控、各子公司之间的不断竞合,形成了错综复杂的多边公司关系。或者说衰退期的国企与逐步私有化的民企、民企之间的竞合。, b8 ^) A3 ?5 @3 P0 M2 w!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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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周开发区,在折腾的不只是我们,很多公司都在折腾。自从公司化以后,公司利益最大化成了主流价值观。在商言商,成了卿大夫的口头禅。做大做强,成了很多公司的目标和口号。多数公司,首先追求扩大市场份额,攻城略地,也就是做大,比如晋公司等。也有少数公司,只追求公司利润,也就是做强,同时谋求市场领袖的行业地位(图霸),比如齐公司。图霸事业,也成就了五个子公司总经理的行业声誉,号称“春秋五霸”。& D- z9 {& j5 s' k3 j*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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